第1003章 移席[第2頁/共3頁]

他還提出個一個處理體例：“方今為將軍計，莫如案甲休兵，積儲糧草，而將攻取燕地的事，比及夏公到達，讓他親身來做！”

他不覺得然地一笑：“實是將夏公，當作趙王遷了！”

他拊掌笑道：“此令閫合我意，東門豹一貫與我不睦，我傳聞，這老匹夫奪三川，滅了魏，又在符離之戰裡立下大功，遂得為徹侯，與我同為萬戶。”

“功高難賞，大忌也。”

他抬高聲音道：“何不若，作師老難用之狀，留下代、匈奴，乃至於東北的‘扶蘇’。”

李左車乃至勸韓信：

他們兩小我，竟是並列萬戶侯，乃是黑夫所封徹侯裡，最高的兩位。

方纔李左車以其大父李牧的事情，勸戒韓信，說將軍交戰在外，坐擁大權，頻頻建功，必在朝中遭到小人嫉恨，常會受謗。黑夫方誅滅楚國，不回關中，卻急吼吼率軍來韓信獨當一麵的河北，明為討伐代國與匈奴，實則或有顧忌於他之意。

趙衍倒是一笑：“將軍可曾聽過一句話，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

“當時候，我隻是一個才氣不揚的小小百將，一個名聲廢弛的淮陰胯夫……”

他看向營帳外，此處是易水的北風料峭，韓信卻想起來，五年前，在一整年都酷熱非常，植被鬱鬱蔥蔥的嶺南，他與夏公的第一次會晤。

“方纔李左車所言，君侯覺得如何？”

“冬至日，便是夏公三十七歲壽辰。”

趙衍卻憂心忡忡地說道：“臣倒是感覺，李左車之言或可一聽，這廣陽郡，君侯大不必取之！”

趙衍是親信，韓信在他麵前非常輕鬆，一邊本身脫著足下的鞮，還聞了聞，一邊道：

“而韓信也認定，夏公，便是我雖死不易的主公！”

……

“此韓信之信也！”

這倒不是李左車的誹謗之言，而是出於當年大父李牧慘死的經驗。

韓信固然幼年讀書未幾，但對於故鄉毗鄰的吳越之事，是有耳聞的：“這是範蠡勸文種的話……”

“而煌煌燕都，便是韓信與北軍獻上的賀禮！”

而韓信的軍令，也隨之傳遍全軍都尉、司馬們手中：

趙衍孔殷進言：“白起也冇在疆場上，讓秦昭王絕望過；李牧破匈奴退秦兵卻韓魏，也冇有讓趙王遷絕望過；夏公當年為秦將軍時，從北地到膠東再到嶺南，更從冇讓秦始天子，絕望過啊！”

他指天道：“我從冇有讓夏公絕望過！疇前不會，此後，也不會！”

“如此，韓將軍不必冒功高震主之險，夏公親身取了燕地，也足以耀功，心對勁足，便能臨時休兵，待到春暖花開，再擊破代國及匈奴不遲，何必急於一時？”

“我雖奪地勝於東門老匹夫，可要論滅國，卻隻滅了趙，又未參與符離之戰，那便隻能通過定燕地，來持續建功了！”

“先前君侯以灌嬰道河內北上，已使李左車墮入絕境，但灌嬰卻俄然受夏公之命南調，去共同東門豹滅魏，趙國這才獲得喘氣之機。這調令我實在看不明白，隻能夠是夏公欲延緩將軍滅趙時候而為，由此可見，夏公對將軍，確切有顧忌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