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兵成[第2頁/共4頁]

八月初五這天，正值秋收前夕，遭到黑夫的聘請，縣令、縣丞及城內諸吏都來城南牆垣上旁觀。

“我是個粗人，打起仗來隻曉得悶頭往前衝，練兵、帶兵底子不懂，驚駭做不好五百主，讓縣尉絕望……”

“阿豹，你技藝超群，作戰英勇，秦律雖規定，大夫以上不得陷陣斬首，但五百主碰到戰事緊急，亦是要身先士卒的。你儘管看著我的旗號，聽我號令便可，我讓你待命時，半步不成移，我讓你衝時，便揮旗為我前驅！”

這傢夥倒是有自知之明，東門豹衝鋒陷陣是裡手，練兵的本事的確不知有多少。

看著這一幕，賣力為黑夫傳令的季嬰感慨道：“不由想起三年前與縣尉一起在更卒裡練習的場景，現在，縣尉卻已練習批示千人了，真像做夢普通！”

在《吳子》的《治兵》一章裡，專門說了進軍、作戰、練習、編伍、批示等題目。

黑夫暴露了笑：“我亦不能例外，都是一步步學來的，當更卒時學著做什長，做屯長時學習做百將，做百將時學習做五百主……”

黑夫扶劍看著兵卒們，鮮明間有了一種為將者的風采：

這體例實在有效，縣卒們是常備軍，練習有素，皆知金鼓、通旗號、曉進退。帶著來自各亭、裡的兵卒練習，不過五日，就重新熟諳了隊佈陣法。

為了讓東門豹放心，黑夫還讓本身的短兵百主小陶帶著一百名充當親衛的縣卒，幫手其練習。

……

“故而，我決定在八月初十，讓全軍化整為零，由各屯長、什長、伍長帶著世人回籍插手秋收，為期七日，待到八月十八日舂時，重新在此集結！”

將其應用到秦軍體例中，便是：“伍長教成，合之什長。什長教成，合之屯長。屯長教成，合之率長”。

雍何點頭：“我傳聞，郡尉讓各縣兵卒在八月尾前，在鄢城集結，縣尉還能再練上十餘日……”

這項號令公佈後，世人都恭賀二人，利鹹笑著接管大師慶祝，有信心做好這職位。可東門豹卻在過後，憂心惙惙地來找黑夫，二話不說就下拜道：

三鼓、四鼓已過，兵卒們額頭上模糊有汗水，卻還是緩慢地重新調集起來。跟著黑夫第五通重鼓敲響，他們開端排成軍行列，順次從城下整整齊齊地走過，還偏頭朝城頭大聲呼喊了起來：

軍吏都是他的親信舊部，如同臂使，兵卒們都是本縣後輩，知根知底。這幾年間，黑夫的各種事蹟讓他們如雷貫耳，而黑夫本人就是因為軍功一躍龍門的典範例子，那些故意功爵的兵卒視他為表率，被黑夫安排季嬰一鼓勵，受了“秦軍必勝”這一鼓吹影響，對戰役的熱忱都很高。

“吳子言，每變皆習，乃授其兵。”

“郡尉讓我練精兵，隻要千人一心，聞戰而喜，方為精兵！方能行矣！”

雍何與縣丞麵麵相覷，固然兵事上由黑夫說了算，但他們仍然有疑慮：“縣尉……如果兵卒們一去不返，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