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結束和開始的地方[第1頁/共4頁]

王翦心中頓生兔死狐悲之感，但當他傳聞，首級仍然未能找到後，又謹慎地問道：“這真是項燕？汝等真的親眼看到他他殺？“

“克服得旗者，各視其所得之爵，以明賞勸之心。汝等二人的功績，本將軍讓軍法吏記下了！”

從這天夜裡直到次日，十餘萬秦軍兵卒分紅二三十部，開端從疆場上散開，追殺崩潰的楚國敗兵。

“軍法吏。”

他彷彿瞥見，一個幽靈，一個名為國仇家恨的幽靈，已在荊楚之地上盤桓，耐久不散！

除了這兩支外，其他楚軍，倉促四散者無算，大多落空了建製，多者千餘人，少者數十人，冇了項燕，他們就落空了連合的主心骨，也被秦軍打丟了魂，均丟盔棄甲，分離而遁。

王翦頭戴兜胄，青銅在火把下披收回暗淡的光，撒下暗影，掩蔽了他死盯住這些人的眼睛。

但黑夫的好運氣，彷彿都在奪旗之功裡耗儘了，散開後向北追擊的他，冇逮到甚麼大魚，隻砍了百餘級楚人潰兵首級，還在次日傍晚時分，遭受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從今今後，汝等也是秦人秦民了。”

王翦下了戎車，親身走疇昔打量，神情莊嚴。

楚人老者未曾想，麵前這黑麪秦吏的口中竟蹦出了隧道的荊楚話來，一時驚詫，半響後才訥訥道：“聽聞蘄南那邊打大仗，邑主驚駭被涉及，便帶著邑中百姓逃到澤裡去了……”

幸虧，他還緝獲了項燕的帥旗，能夠證明此事。

黑夫讓世人不要嚇他們，馴良地問道：“這邑中之人都去了那邊？”

黑夫此言一畢，秦卒們麵露惡相，將劍抽了出來，嚇得那小女孩哇哇大哭！

老夫麵如死灰，喃喃道：“那些都是本邑的後輩，敗退後逃回此地，我總不能看著不管，便讓他們扔下甲冑，也進澤中去了……”

“哦，莫非不是也插手項燕雄師，對抗秦軍了！？”

是夜，雨一向在悉悉索索地下著，夜深了，秦卒們說話的聲音逐步消逝，隻模糊約約能聽到，關著那爺孫倆的室內，傳來寒微斷續的抽泣聲，不知是在哭去了的兒子、父親，還是在哭甚麼？

因而李由便笑著道：

據黑夫所知，較大的敗兵有兩支：左司馬昭華收攏了兩萬人，逃入了蘄城內，負隅頑抗，王翦已親帥秦軍主力圍城。

黑夫沉默很久後，說了這麼一句話，比了比手，讓部下人收起兵刃：“罷了，將這爺孫二人關在屋內，等吾平分開時再放出來。”

“率長，看我找到了甚麼！”

不止是身後被分屍的血腥慘痛，從這些狼籍的屍塊上，王翦還嗅到了滅亡和幻滅。

“我記得你。”王翦淡淡地說道：“然功是功，過是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即使生前再豪傑了得，權勢熏天，批示數十萬雄師如同臂使，最後都隻是一堆爛肉。”

“南郡都尉李由、率長黑夫安在？”

項燕的帥旗正幅不消帛，而用素淨的羽毛編綴，旗杆粗如小腿，長三丈，旗麵能覆蓋一輛戰車。

“這輿圖也太草率了，隻畫到縣一級，一些門路是錯的，這小邑也冇有標註，幸虧大戰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