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滑稽[第2頁/共3頁]

但此人究竟是憑甚麼被秦始皇記著的呢？黑夫來之前，問過一些秦始皇身邊的舊近臣，他們說程邈做議郎時，曾奉天子命訂正秦筆墨，可惜厥後犯法，此事便不了了之……

此次天子派黑夫來探監，或與此事有關。

“程邈是哪年入獄的，犯了何罪？”

“有些像南郡吏員在記錄案情時的速記體……”

縣丞麵色不太都雅，瞪了曹咎一眼，曹咎也擦了擦汗，應道：“唯，恰是如此。”

曹咎看了縣丞一眼，誠懇答道：“程邈雖是隸臣，但因《司空律》有言，隸臣有巧可覺得工者，勿覺得人仆、養、城旦。程貌熟諳律令，又能寫一手好字，故官府冇有派他去做伕役，而是在令史部下做事，幫手訪拿罪人。除了冇有俸祿，每晚返來後要住進縲絏外，其他與淺顯頭小吏無彆，扣除衣食，每次公事，還能獲得四錢……”

謹慎繞過地上橫七豎八的翰劄後，黑夫走近牆壁，定睛一瞧，上麵寫的不是甚麼反詩，而是每個秦吏都要背誦的《為吏之道》。

“這些是……”

心中明白，為何秦始皇對程貌此人念念不忘了，這或許跟天子邇來籌算實施的一項國策有關！

程邈不但冇有及時劃清邊界，反而為其辯白，冇被正法就算不錯了。

黑夫則暗道這程貌運氣不錯，現在享用的報酬，大抵跟水滸傳裡，被髮配江州的宋江差未幾，隻要他不寫反詩作死的話，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下去不成題目。

“隸臣程邈在外勞役，容下吏派人去將他帶返來……”

“凡為吏之道，必精潔樸重，慎謹堅毅，審悉忘我，微密纖察，溫馨毋苛，審當獎懲……”

不是最常見的秦篆，秦篆固然已是從周朝龐大的籀文裡改進而來的，但還是儲存了金文的一些風俗，比劃圓轉，橫平豎直，粗細根基分歧，必須漸漸寫。

“車同軌，書同文！”

董翳還是搖點頭：“中郎戶令說陛命令他來看看程邈，瞧瞧此人在做甚麼，至因而見是殺，中郎戶令冇說，我也不敢妄然測度帝心。”

“來回半個時候，還望上吏稍待……”

“程君言重了。”

“本來如此。”

秦始皇最討厭的就是叛變，樊於期曾擔負過中郎將，又多次出征攻城略地，為秦立下汗馬功績，卻在被李牧打敗後，挑選了叛逃，天子當然是極其大怒的，用金千斤，邑萬家的重賞緝捕樊於期。

“有特長就是好。”

“隸書！”

曹咎乃是鹹陽南市獄吏司馬欣的妻兄，與董翳熟諳，一傳聞黑夫是奉天子之命來觀察的，立即畢恭畢敬地將他請入縣獄中。

黑夫走疇昔將程邈扶住，同時看著其他兩麵牆壁上，是一些篆字與隸書的對比表，四千篆字，幾近都有一一對應的隸體，如有所思。

最上等的處所位於縲絏的第二層，除了門從外反鎖，窗戶安了雕欄外，與淺顯民居辨彆不大，曹咎引領著黑夫開門而入，現在正值下午，陽光從窗扉撒入，照得滿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