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推陳出新[第2頁/共3頁]

既然收了項梁金子，她也提及了項氏最體貼的事情。

隗夫人道：“曹咎是個輕易說話的人，他在朝中也有背景，新汲引的禦史程邈在雲陽獄時受過其恩德，好生交友，此後或許能派上用處。”

她提及了這件趣事：“上月黑夫製出樹皮紙後，陛下大喜，在關中廣製作紙工坊，造紙發往山東，要諸郡縣在書同文的同時，也要試用麻紙、皮紙，與翰劄並行。但帛書卻不得再用，違者罰帛一匹！”

嚴格算起來，此人也是項氏仇讎之一，得知這糖竟是那賊子所製，項莊頓覺臭不成聞，彷彿吃到甚麼臟東西般，偏頭偷偷將其吐掉。

幸虧，在這件事上，考慮到六國士人冇體例一朝一夕學會秦字，黑夫向天子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是繼去歲入天下之兵，隳河防關隘後，朝廷的又一個大行動。

他們是高傲的貴族，每家都稀有百年汗青，藏中有文籍傳家，一旦書同秦篆，六國筆墨便隻能偷偷教後輩。

項梁瞭然，識相地拱手道：“世人常覺得，右庶長曾奪亡父之旗，項氏恨之，可實際上，吾等戔戔荊楚黔黎，亡國之餘，豈敢有怨？今右庶將婚，梁身份寒微，不敢涉足筵席，還望夫人能代項氏賀之，以表恭敬之意，禮品明日備齊，送至夫人府邸！”

但這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事，隻能硬著頭皮接管。疇昔兩年裡，項梁已經學會瀏覽秦篆字，他曉得，在絕對的權勢下，卿族若不做出竄改，就隻要滅亡一條路！

“我已請人扣問清楚，禦史府的凋令出來了，雲陽縣獄吏曹咎，將調往泗水郡下相縣做獄掾。”

項梁便拉著項莊告彆前，隗夫人似又想起了一事，誇耀似地對項梁道：

舉家被迫遷往關中時，他也如此安撫眾兄弟：“湯係夏台，文王囚羑裡，晉重耳奔翟，齊小白奔莒，勾踐入姑蘇，其卒王霸。由是觀之，何遽（jù）不為福乎？”

而鑄幣本就是項氏首要財路，一旦錢同幣、幣同形，不答應私家鍛造，每年就少了一大筆支出。度同尺、權同衡，也意味著他們再冇法用私家度量玩“大釜借出，小釜收回”的恩德把戲了。

項燕首級雖被項家奧妙安葬，但他的屍身，卻留在疆場上，遭到秦人熱誠，戮為無數碎片。而堪比斬將的奪旗之功，倒是被一個叫黑夫的知名小卒獲得。

已決定臥薪嚐膽的項梁，哪怕真正的仇敵秦始皇、王翦站在麵前，也能裝成順民，豈會因黑夫起火？

可惜，秦始皇為政短促，嫌五年太長，遂改成三年，因而就出台了“三年打算”，三年內要製作三百萬張紙，完整代替帛書，並逐步淘汰竹簡！

蘄南之戰後，安葬好父親首級，他對家中嚷嚷著要與秦人決一死戰的族人說：“勾踐困於會稽時，如果爭一時之勇，悉起五千人與吳交兵，恐怕越國當時便亡了。現在秦正強，楚將亡，局勢已去，不成強求，當效仿範蠡文種之策，十年生聚十年經驗，以待他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