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薑還是老的辣[第2頁/共3頁]

“先人常言，周穆王平生中享儘了歡愉，仍然活了一百歲才死，當時的人們還覺得他成仙登仙了，傳聞，這是因為，喝了西王母瑤池的美酒玉釀，便可長命……”

直到這時，一向以來隻是附庸、大夫的秦才正式建國，獲得與諸侯通使聘享的權力，秦襄公非常歡暢，便在當時秦的都城汧邑（隴縣）設立西疇祠，用騮駒、黃牛、羝羊各三頭的太牢大禮祭奠嬴姓的先人，白帝少昊。

巫稚亦道：“故西王母才讓十二巨人來邀約陛下西行！”

而後，巫稚便現學現賣，提及了他在那本《穆天子傳》裡看到的故事。

先祖非子，是想通過這個夢，給本身如何的表示呢？

他深深作揖：“恭賀陛下，此乃天大的吉兆！堪比當年穆公七日之寤！”

秦穆公曾昏倒七天，夢往天帝之所居，遊鈞天，奏廣樂，被秦國曆代君主視為是昊天選定秦稱霸的前兆，這與王綰、巫雅非常分歧的說法，倒是讓秦始皇多了點耐煩，點了點頭，讓他持續往下說。

作為終究完成這一任務的人，秦始皇心中難掩高傲之感，但隨即又想到了數日前，在汧渭之間祭奠非子時，做的阿誰奇特的夢……

秦始皇非常不滿，揮袖讓巫雅下去，心道：“李斯當年的《諫逐客書》曾言，必秦國之所生然後可，則是夜光之璧，不飾朝廷；犀象之器，不為玩好；鄭、衛之女不充後宮，而駿良駃騠（jué tí）不實外廄，江南金錫不為用，西蜀丹青不為采。”

巫稚道：“故在陛下的夢中，纔有白馬為載，黑犬為引，助陛下西行。”

“還望陛下能答應臣從夢境中的十二金人提及。”巫稚開端了侃侃而談。

誇父每日和西王母的故事，在中原傳播頗廣，但巫稚倒是第一次將二者連絡的人，秦始皇麵前一亮：

巫稚趕緊補漏道：“陛下照鑒時，可發明，鑒中方向與現世是反的，夢中亦然，再說，那黑犬，不是引陛下找到十二金人了麼？”

“唯獨陛下，收六國之兵，削鋒鏑，鑄覺得金人十二，讓那十二巨人得以憑藉於金人之上，現在陛下過隴山，欲西拓開邊，巨人便入夢拜見，大抵是想聘請陛下像周穆王那樣，赴西王母之邦……”

“大巫請詳言。”

“來得恰好！”

“二十六年初，有十二巨人呈現在臨洮，長五丈，身穿狄服，萍蹤長達六尺……”

“傳聞西王母之邦在崑崙之墟，又或在天山之上，天山有瑤池，昔周穆王肆意遠遊，命駕八駿之乘，右服驊騮而左綠耳，右驂赤驥而左白犧。主車則造父為禦，馳驅五千裡，至西王母之邦。遂賓於西王母，觴於瑤池之上。西王母為王謠，王和之，其辭哀焉。又隨西王母以龍車為駕，去西海之濱的禺穀觀日之所入，一日行萬裡……”

跟著巫稚本土傳說連絡《穆天子傳》的報告，秦始皇已正襟端坐，沉浸在西王母國的傳說中，在巫稚說完後，仍有些意猶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