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崑山之玉[第2頁/共4頁]

這裡是關中的北大門，入關經環江、泥河、涇河直抵鹹陽。其襟帶北地，咽喉關中，實為北麵之險。

關外則分歧，路邊不見了風韻綽約的楊柳，山上黃土層呈現大片大片的暴露，草地也稀稀少疏，不如關內富強。

秦長城，恰好建在這條分水嶺上，將大好牧場圈了起來。

在花馬池逗留的兩天裡，陳平見地到了戎人的好客，本地君長、酋貴都要仰仗烏氏運來中原貨色，登門拜訪者絡繹不斷，均雙手抱胸，向烏氏延深深鞠躬，烏氏延也一改在海內的謙遜，安然受之……

他們到達的，隻是一個小湖，又走了一天，才走到了真正的“花馬池”。

“往年出塞，都是先到賀蘭，再來花馬池城，東行至上郡，但此次分歧，吾等要繞一個大圈！”

正在宴會氛圍越來越熱烈，連昫衍君也親身下來，閒逛著身材與戎女跳舞時，廳堂的門扉卻被重重推開！

陳先生便是陳平，他對本身的任務，是有一番計算的：“我傳聞，燕昭王時，燕國有賢將秦開，他用心為質於東胡，東胡甚信之，秦開因而藉機把握東胡風土情麵、軍事地理。回到燕國後，燕昭王以秦開為將，率軍攻擊東胡，大破之，東胡卻千餘裡，燕國遂有遼東之地……”

昫衍君的筵席被人打攪，本來非常活力，但見到此人後，就像是充滿氣的河豚，一下子就癟了下來，他不顧本身的顏麵，趨行跑到那胡人麵前，雙膝下跪，親吻他的靴尖……

“這是花馬池，又稱鹽湖，豈能不鹹？”

烏氏延為他先容到：“這一帶大小湖泊二十餘，一大半都是鹽湖，一年四時皆可產鹽，特彆是這麵前的花馬池，產鹽粒大、色青、味醇而久，故稱之為‘青鹽’。”

仲春轉眼即逝，秦始皇二十八年辰月下旬（農曆三月），鞭聲清脆，車馬轔轔，打南邊來了一支龐大的車馬步隊。一輛輛牛馬拉的輜車，上麵的貨色捆得滿滿的：有一匹匹的帛布，有剛從南郡運來的紅糖。

不過，那匈奴大當戶也重視到了室內的烏氏戎，另有他身邊，中原人打扮的陳平，便不再理睬昫衍君，走到烏氏延麵前，大笑著說了幾句話，烏氏延唯唯應諾。

花馬池是北地郡食鹽的首要來源，烏氏兄弟非常正視，此地固然在塞外，他們卻通過賄賂昫衍君，獲得了開采和發賣的權力，就連城中，也有專供烏氏商賈居住的屋舍。

言罷，匈奴大當戶便徑直走到昫衍君的席位上，拿起牛角杯痛飲一杯酒，又摟著兩個戎女，揚長而去……

烏氏延為陳平講授過塞外埠理，他們現在所處的處所，實在是大河繞的一圈，河從羌中積石山出，一起向東北行，行兩千裡後，拐了個彎，鮮明東轉。這條東西走向的河，被秦人稱之為“北河”，北河行千餘裡，一向到上郡、雲中的交界，纔再拐個彎，向南奔騰……

陳平看去，卻見幾個昫衍戎人神采惶恐地跑出去，他們身後，則緊跟著幾個頭戴氈帽，揹負弓矢的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