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狼之子[第1頁/共4頁]

“以是蒙恬選此詩，真正想說的話，是豈不懷歸？畏此簡書！”

說話間，北地、隴西兩軍也一同退場了。最早露麵的，是頭戴著飄灑紅櫻，上插素淨羽毛胄帽的隴西、北地騎從，他們穿戴玄色的軟皮甲，披著絳色的戰袍，手持長達七尺的騎矛，佩帶黑鞘的劍，有的還配有弓弩。

“畢竟是去塞北打過仗的百戰之師！本就有一股肅殺之氣，而這些插手振旅之儀的兵卒，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天然非同普通。”

劉季翻了翻白眼：“乃公住過最大的屋子，也就是外黃張大俠的宅邸，鹹陽宮裡，卻有成千上萬個那樣的院落屋舍，我豈能曉得。”

但此次振旅卻有所分歧，專為靖邊開疆，擊敗胡虜的將士而停止，以是設在鹹陽北郊。

叔孫通點頭，此次北征，老將冇啥功勞，新人卻光彩耀人，既然天子也給了台階下，除了告老讓賢，羌瘣也冇彆的挑選。

“羌將軍有李廷尉監軍，蒙氏雖是軍門，卻也是從關東遷來的，能文能武，蒙恬還製出了新的羊毫，會點詩書，何足怪哉？”

清場結束後，鹹陽城內的朱紫簇擁著天子車駕到達，而此次振旅之禮的正主，上郡、雲中、北地、隴西的將士們，也連續入場……

世人騎的都是良馬，肩高六尺半，俊美雄渾。且為了本日的場麵，還特地披掛了繪成虎紋的皮製馬甲，看上去非常整齊雄渾——此物當年城濮之戰時，晉軍曾利用過。

“戎車嘽嘽（tān），嘽嘽焞焞，如霆如雷。顯允方叔，撻伐玁狁（xiǎnyǔn），蠻荊來威！”

世人又七嘴八舌地群情起來，他們可獵奇了，天子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你那樣，高兩丈，路過期頭頂有祥雲，天子的車駕又會是如何的，莫非真的是八條龍拉著出行？

叔孫通嘿然：“倒是接下來的北地隴西兵，尉、李兩位將軍，一個是老秦老將，不喜詩書。一個出身卑賤，不識禮節，唱愷歌這一關，恐怕隻能靠公子監軍想體例了。”

叔孫通卻點頭：“你有所不知，陛下北巡時，曾親口說過，蒙恬，能為朕之南仲否？蒙恬讓士卒以此作為愷歌，意義是他完成了對陛下的承諾，這新建的朔方郡，根基上雲中兵打下來的，現在朔方城當真建了起來，就算冇有太大功績，亦有苦勞，再者，蒙氏兄弟為國而忘家，對如許的將軍，天子不會鄙吝犒賞。”

日上三竿後，各郡甲士已在平原上整整齊齊列成十數個方陣，個個燕頷虎頭，身強體壯，材官服絳衣，挽強弓勁弩，腰上挎著箭囊。玄色的戰旗，製式的甲衣，鋒利的劍戟，在中午陽光的暉映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伏生也是有學問的，便道：“此詩說的是周宣王卿士、大將方叔為威懾荊蠻而演軍振旅之事，倒也合意。但羌老將軍十餘萬雄師，卻隻斬五百首級，降服樓煩，兩個小功，卻還是被陛下升爵位駟車庶長，實在有些難堪。”

隨行臣吏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儒生嘖嘖稱奇，他名叫伏生，齊地人，是新被征辟來的博士，第一次見地到這等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