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官僚帝國[第2頁/共4頁]

這是誇大的說法，實際上哪有這麼胖。三吏都來自秦地，當年也算刀山血海裡滾爬出來，一點點積累軍功爵位。可這五年來，在戰役溫馨的齊地呆久了，馬放南山，寶劍已鈍，髀肉複活，昔日的精乾軍吏，現在都變得大腹便便。

此言震驚了世人，高密縣令、丞、尉全部過程不竭擁戴，而晏氏及高密各豪長氏族，則為黑夫的演出打動不已。

這個故事是陳平臨淄一日遊後，返來奉告黑夫的，現在便用上了。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黑夫竟打量著三人，打趣道：“高密水土養人啊，在臨淄時聽一名都尉言，三位先前都在在軍中任職的，幾年下來，卻腰大十圍，膀闊三停了。”

泥腿子出身的黑夫，現在卻彷彿忘了本身的階層，一番為晏氏等薑齊舊貴族抱不平後，他又說出了一句腦洞大開的話。

齊國被秦滅亡後，其國土被分彆紅了四塊：西麵的濟北郡，南邊的琅琊郡，中間的臨淄郡，以及膠東半島的膠東郡。

黑夫歎道：“晏子睿智，是真知灼見也。不出百年，田氏果代薑齊，而田氏侯王搏鬥呂氏，逐國、高，黜晏氏，均遷之於萊地。終田齊百餘年，四氏遂不得複用，君侯卿大夫之子孫耕於膠東，宗廟之犧，竟為畎畝之勤，真是可悲，可愛！”

世人正揣摩時，黑夫起家正色道：“本郡守來此到差，籌辦規複昔日被田氏廢黜壓抑的諸氏尊榮，使其子孫充於官府，為秦吏幫手。此政，當由高密始，由晏氏始！”

黑夫的目光卻已經超出了他們：“這些就是高密縣的吏員、豪長？”

黑夫頓時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本來是名臣以後，城中可有晏子廟？”

落滿了風雪的玄色車蓋，塗為紅色車門開啟，一名披著熊皮大裘，頭戴鶡冠的大吏走上馬車，高密諸吏趕緊疇昔謁見。

在淳於四周，官道一分為二，一條向東北，一條向東南，北道通向夜邑，南道則中轉高密。

黑夫一行人走的是南道，人還未至，他在淳於縣遇刺並大索叛黨的動靜，就先到達了高密縣，將城內的縣令、丞、尉，以及本地豪長嚇得不輕。

有人說，在這位黑麪郡守的勒令下，淳於縣殺得人頭滾滾，凡是連累的人，都被訪拿進監獄中，多達數百，即便是小吏、豪長也不能倖免。一時候，淳於縣囹圄成市，赭衣塞道。

“晏子說，占有此室者，或是田氏？田氏固然冇有大的德行，但是對百姓有恩賜，將把執齊政。君侯的後代如果稍有怠惰，那齊國，或將被田氏取而代之！”

一番祭拜後，黑夫宣佈，晏子廟將作為高密本地的“公室祭”，每年由官吏主持祭奠一次，這更讓晏氏欣喜若狂。他們本來嚇於黑夫在淳於留下的威名殺氣，眼下卻感覺，這真是一名可貴的好郡守。

高密縣令趕緊一一先容起來，搶先容到田嗇夫晏泊時，黑夫卻將這個身材不高的中年人高低打量：“你出自高密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