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辦不到[第1頁/共4頁]

曹參重重點頭，眼裡含著淚，二人的友情，的確到了能拜托老婆的程度。

黑夫則在後縱馬疾走，搞得街巷雞飛狗跳！像極了小說裡的反派。

陳平將老婆罵了一頓，讓她從速將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撤了。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陳平自言自語道：“在石刻上說甚麼黎庶無繇，男樂其疇，女修其業，都是大話……實際上呢，這十幾年來，竟是無歲不戰！”

一千年後的唐朝，凡是被扔到嶺南仕進的人，大多要痛苦流涕，與親朋做最後死彆，再寫無數詩來抱怨，像是進鬼門關似的，何況秦朝。

張氏非常委曲，哭哭啼啼，撤了神主泥像後，還嘟囔著道：“彆人從門客規複自在身，都非常欣喜，唯獨夫君悶悶不樂，莫非是還想持續跟隨昌南侯？他去南邊不帶夫君，是為了夫君好，是珍惜你，任誰都看得出來，南邊凶惡，九死平生……”

終究到了告彆的時候，世人一一上前拜彆，輪到曹參時，他看著蕭何，欲言又止……

黑夫第一次在內心祈求神明，哀告大司命，可否停下來歇歇腳，抽根菸？

進門後，陳平卻發明，老婆張氏在院子裡設了個神像，正鄙人拜祭奠，搞得全部家烏煙瘴氣……

“南征是個泥潭，恐怕又要添二三十萬出來，曆歲經年，士卒罷倦，糧食乏絕，使男人不得耕稼樹種，婦人不得紡績織紉，丁壯參軍，老弱轉餉，居者無食，行者無糧。民苦兵事，亡逃者必眾。”

秦始皇三十五年，十仲春初，即墨城外，一群官員正在為同僚送彆。

……

他將整首詩又唸了幾遍，然後就立即投入炭盆裡燒成灰燼，看著它一點點被火舌吞噬，陳平的眼中，也映照著火焰。

“這股不竭舔舐天下的火，不是齊地諸田，不是六國貴族，不是輕俠惡少年，更不是為避苛政，逃入山林的守兵黔黎。”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領頭的是新上任的左庶長、功曹掾陳平，以及兵曹掾曹參，即將遠行的人，則是被黑夫拖下水的“小吏”蕭何……

對老蕭這新差事，曹參可一點不戀慕。他聽聞，百越林中多蝮蛇猛獸，天熱多雨，夏月暑時，霍亂之病頻發，那些南征之卒，多數不是死於交兵接刃，而是死於惡疾瘴氣，蕭何四十多歲的人了，此去真是凶多吉少……

蕭何哭笑不得，隻好過柳枝道：“多謝陳君之柳，蕭何定會像這柳條一樣，非論寒暑冷熱，插到哪，活到哪！就此彆過，隻望另有相見之日！”

眼下，黑夫在分開膠東時，既冇有帶親信陳平，也未讓文武雙全的曹參南下，卻單單點了蕭何同業，很多人非常不解。

黑夫握轡的手凍得發疼，最後乃至落空了知覺。

時人視柳樹為辟邪卻鬼之木，行人帶上柳枝，起碼能使鬼怪望而生畏，遠遠躲開，確保路程的安然，折柳贈彆，是對旅人行途安然的祝吉……

陳平篤定，不久以後，這火，便就會將這九州，燒成一片白地。

楚人信賴，五嶺之南除了紋身食人肉的蠻族外，另有無數妖妖怪怪，龐大的狐狸到處都是，長著九個腦袋的雄虺蛇吞噬民氣，即便是死了，靈魂也不要往南，何況活人！蕭何也感覺，此去本身恐怕凶多吉少，悲觀到要提早交代好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