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灌水[第2頁/共4頁]

……

“豫章全郡，皆高舉義旗，隨武忠侯靖難！”

仲春初，從北邊有使者來，要求節製並監禁武忠侯的舊部，殷通頓時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殷通大驚，他隻傳聞李由去南邊收嶺南兵權，未曾想，在長沙就折戟了，難怪近幾日長沙方麵再無動靜傳來，恐怕門路都已被”叛軍“節製。

黑夫派人給安圃的任務，便是在束縛豫章後，略取衡山郡在江南的幾個縣，同時節製鐵山、銅綠山兩座富礦。

“郡君的決定是對的。”

恰逢亂兵殺至，作為舊楚國期間，被秦軍俘虜後，鐵山處，上千乾了十多年伕役，早就忍無可忍的隸臣竟發難，從了葛嬰。

尉驚有些駭然，他曾在衡山郡為吏，做過一段時候的冶官，固然管的是銅綠山，但卻曉得，鐵山、銅綠山，這兩個富礦是衡山立郡的根本，更是兵家必爭之地！

等安圃到達銅綠山時，發明這裡的隸臣們都乖乖蹲在地上吃著飯，不吵不鬨。

“如果不從……”

他收起了笑容，冷冷道：“南昌是武忠侯所建，真假皆知，城內遷民百姓，誰冇受過君侯之惠？武忠侯舊部躲藏官方者甚眾，城外更有百戰之師上萬，裡應外合，南昌斷不成守，若郡君執迷不悟，城破之日，君或有亡身之虞！”

“容我再想想……”

局勢紛繁龐大，他想要再察看一下情勢，再做決定。

南征百越期間，耗損的不止是兵卒，另有兵刃，跟著朝廷一道指令，鐵山、銅綠山再度變成了兵工廠，類流水線功課日夜不休，出產大凶之物，幾年下來，那邊存有大量兵刃，充足武裝數萬人……

十數年的奴役生涯，昔日楚軍俘虜大多已活活累死，壓抑已久的隸臣們，眼看北邊四十裡外的鐵山千餘人已得“自在”，也按捺不住了。

快馬加鞭，等總算到達礦區，尉驚大腿兩側已磨破，疼痛不已……

半個多月前，黑夫帶著短兵親衛夜襲武昌，收攏南征軍士卒，與楊熊交兵，但在對陣之前，右翼卻整整跑了三四千人，都是將火把一扔，藉助拂曉前的暗中保護，向東遁逃……

作為外遷客民之一，郭紹氣憤地吐了口唾沫：

眼看上萬雄師來襲，下雉小縣天然隻能降服，但從這再往西，一行人卻趕上了大量從鄂縣避禍而來的公眾……

說著，尉驚拉過來一個小鐵匠，倒是兩年多前，在鐵山與黑夫有一麵之緣，還被受權為軍官們打造佩劍的邯鄲人郭紹……

但他咬了咬牙，還是持續馳騁，帶著人往一片喧鬨的銅綠山礦區趕去！

和料想的差未幾，兩千餘隸臣，的確正處於背叛的邊沿，他們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瘦骨嶙峋，或髡髮，或黥麵。

“怎就打起來了？”

一月尾，南征軍的監軍子嬰從南昌倉促北上，然後便有動靜傳開，傳聞武忠侯戰死了！

三月中旬，豫章守殷通為利鹹所迫，命令郡兵翻開了南昌西門，使安圃通暢無阻地進入城中，與此同時，城中百姓也呼應號令，共同南征軍，對官軍圍追堵截，那三千人大潰，稀裡胡塗地做了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