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廉頗老矣？[第3頁/共4頁]

更妙的是，莆田澤西北不遠，便是成皋，後代稱之為：虎牢關！

兩邊合兵，得兩千人，在張良的建議下，以召陵縣（河南漯河）為基地，北攻許地。

張良飽讀文籍，曉得在很多年前，韓國創業之初，韓氏的謀士段規力勸韓氏宗主韓虎曰：“分地必取成皋。”

固然失利，但卻勇氣可嘉，這也是張良一向記取他的啟事。

“屆時，北秦將得空顧及火線，楚軍也應已掃平碭郡，集結諸侯之力，揮師西進，到當時，韓國可乘機出圃田澤，與楚軍一同篡奪滎陽、成皋，取敖倉之糧，項籍一心滅秦，必持續西攻三川，破函穀，大王可遣一大將隨之入關，而自留滎陽、成皋，略取韓地，何愁不能光複全境？”

四縣在手，兵員也擴大到了三千，但對將來韓國將向那邊生長上，公孫信卻與張良產生了分歧……

張良苦口婆心，開端闡發情勢。

張良看得很透辟：“韓之重險，不在於陽翟，不在於新鄭，更不在許地，而在滎陽、成皋！將來天下爭衡，必決於此！”

那兒草澤密佈，闊彆多數會，秦朝統治虧弱，有自給自足的經濟，是積草囤糧、堆積反秦力量的好處所。

而莆田澤，無疑是最合適的出亡所。

張良的建議是，隻從南往北打，毫不冒然西進，超出潁陰縣，靠近潁川郡的骨乾道。

三人各自流散，多年未見，再見韓地時，公孫信仍然剋意實足，冇多大竄改，但東躲西藏十來年的韓成，卻變得老氣沉沉。

當著韓成的麵，公孫信與張良持分歧定見。

公孫信看了一眼韓成：“再說了，我聽聞圃田澤一帶險惡水居，五穀所生，非菽而麥，民之食大略菽飯藿羹，一歲不收，民不饜食荊布，去了那，恐怕大王的餐食都不能保障！”

淮陰韓信稍遠兵馬，在江陵談婚論嫁之際，另一個韓信，卻在為韓國的將來與人爭辯不休。

張良作為韓國申徒，卻還是穿著簡樸，他說道：“召陵本楚地也，可償還楚國，而後當放棄許縣、鄢陵，將兵員集合到尉氏去。”

“這是為何？”

公孫信滾上馬，膝行跪在張良麵前，抱著他的腿，嚎嚎大哭。

成皋是韓國昌隆的開端，但到韓國式微的時候，成皋又成了索命的鎖鑰。

張良莆田澤之行很順利，澤中的流民群盜很快就承諾歸附韓國。

“本日的韓王成，已不是當年的橫陽君了，不是能幫手的人啊。”

到十一月下旬，張良籌算派人去許縣奉告韓成，請他“移駕”尉氏縣時，卻隻等來了一群殘兵敗卒，以及神采煞白的公孫信。

成皋，石溜之地也，看上去冇啥油水，但它倒是三川東麵的天險，用段規的話說，是所謂“一裡之厚而動千裡之權者”。

韓成雖是得了張良保舉才得為韓王的，但他卻並不太信賴張良——畢竟韓成可看到，楚國那位王是如何被項氏架空的，因而韓成便在張良、公孫信之間玩起了均衡。

公孫信對張良的發起嗤之以鼻：“若按申徒之言，吾等複國了半天，卻複到草澤當中做盜寇去了，這叫甚麼複國，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