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隻手豈能扶天傾？[第2頁/共3頁]

隨何道：“伯嚭！”

可論大局觀，隨何卻又不如陸賈。二人在黑夫身邊，恰好互為補益。

黑夫聽完樂了。

“都隔這麼多年了，又不是跟老婆定情的話，我TM哪記得！？”

而另一邊，陸賈內心還揣摩著這件事。

“汝等如何看？”

……

“臣傳聞過這麼一個故事，伯嚭為吳國太宰時，助夫差攻越，圍勾踐於會稽山，卻收了範蠡文種的賄賂，保下了勾踐。”

“李氏於黑夫，當然是恩德多，至於仇怨？”

陸賈卻有分歧觀點：“吳人深恨伯嚭，我曾入吳遊曆，至今吳郡罵人卑鄙無恥，仍稱’壞伯嚭‘。勾踐若殺伯嚭，封伍子胥之墓，反而更輕易拉攏民氣。”

但李斯，作為秦廷百官之首，他的繁華已到了頂，這時候卻急著找下家，不由讓人不起狐疑啊！

他還當著李斯家宰的麵，回想起過來往。

既然王賁像一座山般擋在前麵，那就得從側翼衝破了。

但那一場仗，李由不是送了麼？

“哪來的仇，哪來的怨？李丞相真是多心了！”

陸賈蘭陵學派科班出身，為人樸重，隨何則是野門路，為人滑頭，善詭謀，有急智，這點陸賈不如他。

一番承諾後，黑夫又讓部屬帶李斯家宰前去江陵，確認李由安然。

而另一名老儒隨何卻笑道：“臣倒是感覺，李斯欲投武忠侯，乃無法之舉，因為李斯現在的處境，和有一人很相像。”

半年仗打下來，黑夫發明，北邊的正規軍，早就冇了當年他還做小卒，滅六國時“左攜人頭，右夾生虜”，所向披靡的勇銳，反倒慫得很。

“老東西記性還挺好，在齊地跟他的焚書修書之爭，我倒是有點印象，但十二年前階上的幾句話……”

黑夫卻隻是奧秘一笑：“此不敷為人道也。”

“成果，越人已薄闔閭之門，吳人卻還在君民相疑，內鬨不止，國人已儘，野人不戰，因而吳遂亡……”

隨何不假思考：“當然是為了收攬吳國民氣。”

“吾等已在南陽受阻太久，是時候進步了，我要在夏天結束前，進入關中！”

黑夫看向隨何：“那個？”

“隨何說得，有幾分事理。”

“恰是如此！”

一方麵是因為青黃不接，新兵較多，軍隊本質次序差了些，但最首要的是，北軍的精力量已冇了，兵戈隨便打打，碰到困難很輕易讓步崩潰——他們的表情大抵和夫差治下的野人普通，歸正朝廷頻頻毀諾，日子越來越難過，既然撈不到好處，那麼冒死乾嗎？

等陸賈走後，黑夫卻回過身，暗罵道：

隨何道：“夫差、胡亥覺得，錢帛賞或不賞在君王。”

而北伐軍的計謀，也要應對“李斯欲降”這一環境做出變動。

PS：第二章在早晨。

……

陸賈便又想起一事來，好學心上來，詰問道：

故事背景是真的，伯嚭了局也在《左傳》有載，但中間那部分……

隨何卻言：“伯嚭可不止是奸佞，他也很有才調，投效吳國後，垂垂位在伍子胥之上，靠的可不止是恭維阿諛。不過他順君之過以安其私，是殘國之治也，倒是與李斯非常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