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法家都是處女座強迫症[第2頁/共3頁]
到這時,就輪到黑夫、季嬰二人出場了,一如剛纔那樣,先陳述本身的名字、身份、籍貫。
“遵循律令,既然少於五人,那便構不成群盜罪。”
“的確隻要四人。”黑夫現在對喜非常佩服,全部縣獄正堂,彷彿成了他演出的舞台,其靈敏、精乾,毫不亞於後代任何一個受過專業練習的法官!
笞刑是最輕的肉刑,除了皮肉之痛外,不會形成大的毀傷,等板子打完了,喜才問季嬰,究竟有何案情要供應給官府。
本來,他手裡真背了兩條性命,還參與過大小五六次擄掠,隻是劫掠的財帛未幾。
和後代腦補的秦朝十大酷刑分歧,秦國的審判,以彙集證據、加以詰問為最上乘手腕,直到案犯實在冥頑不靈,纔會對其用刑,但在官吏們眼中,這已經是下乘做法了。
季嬰大喊冤枉,但一碼歸一碼,怒親技藝持竹板,往他脊背、臀上抽去!
他看向黑夫:“黑夫,你之前自告湖陽亭長、求盜等欲搶功騙賞,現在可還對峙?”
長了一張馬臉的湖陽亭長走在最開端,他一上堂,先是四周張望,找到了作為證人站到一旁的商賈鮑,用目光逼視他,在鮑畏縮地點了點頭後,湖陽亭長這才鬆了口氣。
PS:本章審判過程、問答顛末、法官最後的解辭,參考《封診式》訊獄條。
“楚盜甲左腳踝外側有一刃傷,橫向,長9寸,是短劍劃傷的陳跡,腹部有淤傷,是被重拳擊打的陳跡;楚盜乙的右腿外側有一處刃傷,縱向,長4寸,寬1寸,創口光滑,是短劍刺入的陳跡,其他部位無傷……”
黑夫隻得硬著頭皮道:“言語雖有些誇大,但大抵不差,小人的確是以一敵三,不過季嬰也與另一賊人鬥爭好久,若不是他幫手,我恐怕已是道邊死屍。”
黑夫便道:“是亡父傳授,他曾在軍中退役,斬首建功,拜爵為公士。又曾在山中打柴,與野豬鬥爭,貫穿了一套拳術,因為在三個兒子裡最偏疼我,便隻傳給了我……”
季嬰這下誠懇了,將那日盜賊潘所說的話,一五一十陳述出來。
喜摸了摸髯毛,對眾吏員說道:“記下來,潘等人,不算群盜,隻能以淺顯的盜殺罪論處。”
黑夫拱手:“官府鼓勵告奸,小人也對峙自告。”
喜的聲音又溫和下來,彷彿已對潘的統統瞭如指掌:“你的罪過,本吏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之以是不拆穿,是要看你是否有認罪之心……比如說,半年前在竟陵縣小河裡那起入室殺人劫奪案,你是否也參與了?竟陵縣的爰書裡說,那起案件倖存者口述的凶犯麵貌身材,與你完整不異!”
事到現在已經冇有退路了,黑夫舉頭:“小人曉得,但小人隻是陳述冤情,不敢坦白。”
在看完傷檢爰書後,喜便能曉得,黑夫並冇有扯謊,擊中賊人的部位,傷口深淺都一一符合,這才麵露驚奇道:“看你年紀不大,竟有如此膽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