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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言大義!”
當他大膽提出這個題目後,卻被夫子狠狠瞅了一眼。
在通讀春秋全篇後,他重視到越來越多的題目。
遂擬製曰:“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禦寰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朕掃六合,一天下,廢封建,立郡縣,大治濯俗,九州承風,皆遵度軌,和安敦勉,後敬奉法,常治無極,輿舟不傾。然亦夙夜兢兢,念秦萬裡江山、二十六世宗廟吩咐至重。”
叔孫通板起臉,當著眾史官的麵,將這《秦記》上的記錄批駁一通,給它們定了性。
他在讓人將那老史官家抄得一乾二淨,將被擅自帶出官署的《秦記》副本帶返來一看,叔孫通笑了。
這一簡樸天下觀的第一條裂縫,倒是他在隨夫子孔鮒學史乘《春秋》時產生的。
它是臭老九們的暗碼,心照不宣的暗號,罵人不吐臟字的本事,色厲膽薄的抵擋,欺負文盲發作戶的本領。
“未能終其年,而叛軍及荊人入關,子嬰殺胡亥,將軍黑夫入夷其國,殺高……”
不是叔孫通看不起人,在禮樂文明上,秦是遠低於六國的,史學亦然。
“孺子,你懂甚麼?”
“汝等改得,我改不得?”
這所謂一字批駁,大抵跟後代的“暗射”差未幾吧。
“不是說史筆如刀,丹青已乾,不成改麼?”
孔儒說的還恍惚,當叔孫通與一名公羊家的弟子扳談時,他的說法就直白多了。
“用武忠侯的話說,這是不顧究竟,竄改本相,犯了大忌!”
恰是在這類理念下,春秋的史官,在強大的君權卿權之下,卻還是挺著脊梁,死守職業底線,而董狐、齊太史這兩人,更是史官們的精力支柱。
“普通人想要看出批駁,實在太難了。”當時有弟子提出了這個題目,又被夫子瞪了一眼。
“朕之十八子胡亥,使學以法事數年矣,何嘗見不對。慈仁篤厚,輕財重士,辯於心而詘於口,通法敬士,秦之諸子未有及此者,可覺得嗣。於三十七年仲春丙寅,授胡亥以冊寶,立為太子,以代朕撫軍,以重萬世之統、以係四海之心。”
比及新的家主登基,如果提出要點竄世本家史,也得乖乖從命。
而作為私家史官,想要捧穩飯碗,就得學聰明些,非論你在那些貴族家裡見到多少肮臟事,扒灰也好,養小叔子也好,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服膺一點:
在史官看來,史乘是崇高的,不成隨便竄改的。當一名史官聽聞或者目睹一件事,以為非常首要時,便會記錄下來。當代丹冊紀勳,青史紀事,故謂之為丹青,當筆劃在丹青上一一成型,這件事的究竟也就必定,任何的更易,都是對汗青的輕瀆。
孔子還是有節操的,他眼裡獨一的尊者,獨一一人,那就是周天子,對一些大諸侯,該罵則罵,可凡是觸及天子,孔夫子下筆總有些扭捏。
至於齊太史的事蹟,則是在權臣崔杼弑君齊莊公的時候,齊太史秉筆挺書:“崔杼弑其君。”崔杼大怒,就殺了齊太史。太史的兩個弟弟也照實記錄,都被崔杼殺了。崔杼奉告齊太史第三個弟弟道:“汝三兄皆亡,汝若想活命,則書國君暴病而薨,何如?”齊太史的弟弟卻以據事直書是史官的職責迴應。瀆職求生,不如去死,他仍然寫下究竟,崔杼也被史官們的硬骨頭震驚了,無法之下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