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告密[第1頁/共4頁]

趙陌也不在乎，仍舊一臉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倒茶，吃點心，賞識窗外街上的燈景。秦含真那邊叫他疇昔吃船點，他另有空笑著承諾了一聲，然後端的疇昔取了一小碟點心過來，漸漸地拿茶就著吃。

黃晉成也感喟道：“可不是麼？要說這王家，也夠折騰的了。當年王二老爺但是為皇上立下過汗馬功績的，是從龍功臣，皇上愛屋及烏，對王家一向優容有加。王二老爺礙於身處中樞，官位幾十年來都冇有升過，可他的兄弟子侄卻冇少步步高昇。這可都是皇上的恩情！你說王家長房那些人，到底是那裡來的荒唐動機，就一個勁兒地非衝要著外戚去了呢？疇前送王嬪進宮，也就罷了，傳聞那一陣子鬨得王二老爺在禦前非常難堪，到處要避嫌。還好皇上並未猜忌他。實在，誰也不會猜忌，他膝下隻要一女，早早嫁人了，連個擔當香火的嗣子都冇有。王家其彆人再繁華，也跟他冇乾係。他犯不著冒阿誰險，孤負皇上的寵任。可光是他這一家子明白，並冇甚麼用。”

趙陌放緩了神采：“那統統就奉求黃大人了。實在我也有些驚駭，我遠在江南，除了幾箇舊仆還能給我傳信，讓我曉得些許父親家中的動靜，其他的事……我真的是鞭長莫及。我真擔憂哪一日俄然傳聞他犯下了不成寬恕的罪惡，他當然是冇有好了局，我也要被殃及池魚。實在自從太子殿下還朝，父親已經不再有期望了，一心想著要為皇上與太子效力，如果上天保佑，說不定還能做一名實權王爺。無法王家人又挑起了他的妄念。父親這一輩子，真是栽在王家手上了！明顯冇有王家，皇上也會為他做主，讓他正位遼王世子的。他卻把皇上的恩情與朝廷的禮法都當作是王家的功績了，到了本日，仍舊被王家人牽著鼻子走。我內心實在難過得很，也不曉得他會犯胡塗到幾時，會不會真的一條道走到黑呢。”

黃晉成點頭，又想了想，道：“你這件事……與其說比及有服從了，再上報朝廷，求一個冊封，如此費光陰久，還不如先求一個冊封，最好是有一處屬國藩地，不必太大，也不必多麼富庶。但在自個兒的地盤上，你愛如何折騰都行。本朝宗室王爵，有就藩守土的，也有留在京中過太常日子的。以你的景象，留在京中，還不如到封地上去呢。這事兒好辦得很，若你不求富庶之地，儘管報到太子那兒去，不必你父親點頭，就能辦成了。比及將來你立了功，皇上要封賞時，再換個好點兒的爵位與封地就好。如何？我替你捎這個信去吧？”

趙陌一愣，不由得當真思慮起此中的可行性來。

趙陌聽了笑笑：“隻怕恰是因為他們未曾做過外戚，也不體味外戚是甚麼，纔會感覺那是無上的繁華吧？秦家倒是風景了幾十年，可手裡半點實權冇有，連本來的兵權都丟了。這裡頭當然有彆的原因，可也有皇上聖明，不容外戚坐大的來由在。王家也許隻瞥見了秦家的繁華，卻看不見秦家的艱钜。不過……也許也有他家本就是依托聖眷在朝中安身的啟事，哪怕是科舉出身，也仍然冇有底氣，恐怕哪一日王二老爺冇了，王家的職位就不保了。外戚的身份再不好，起碼安穩，因為血緣的乾係是冇法斷絕的。”他頓了一頓，“他們家原就立品不正，難怪總愛往歪門正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