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聚首[第1頁/共4頁]

吃完飯後，男人們持續在書房說話。比及秦柏去午休了，王複中、吳少英與秦平三人便轉移到東廂去持續聊。他們是多年同窗，久不相見，正有很多話要說呢。有些當著秦柏與牛氏的麵不好談的話題，私底下就不必顧慮了。

秦含真抱著她，柔聲道：“冇事，長輩們正有事要忙嘛，一時半會兒顧不上我們這些小孩子是普通的。既然你母親叫你留下來住，你祖母又冇反對，那你就留下來呀。你跟二姐姐做伴，一起上學，一起玩耍，不是很高興嗎？我祖父決定分炊以後，回故鄉去祭拜先人。到時候我要隨他一起走，就不能陪你們了。若連你也分開，二姐姐豈不是很孤傲？”

王複中忙笑著迎上去：“師母，我可有好些年冇吃您家的好菜了，內心實在顧慮得很。虎嬤嬤的小菜那但是一絕呢！”

秦錦春歪歪頭：“我聽母親說，很有能夠會打消呢。挺可惜的，祖母與母親為了大姐能在茶會上賽過彆家閨秀，特地籌辦了新的衣裳金飾，誰成想現在都用不上了。”

王複中笑道：“教員放心。平日門生再想來看您，曉得您的設法，也不敢輕動了。本日門生是問過皇上了，得皇上叮嚀，才特地過來為您家裡分炊做個見證的。說是門生來做見證，實在就是領了皇上的旨意，給您撐腰來了。您不必擔憂外頭的人會說些甚麼。若門生因為在禦前有了些麵子，就把恩師都丟在腦後了，那纔要叫人說閒話呢。”

蜀王妃如此淡定，倒叫世人更胡塗了。她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僅僅在裝點承平呢？

王複林丟了縣試案首，秦柏隻是歎兩聲，並冇有感到遺憾，因為米脂縣本年縣試的案首是於承枝，而府試、院試的案都城是王複林，於承枝緊隨厥後，一次第二，一次第三，胡昆成績略減色些，但也都通過了。秦柏對這三個門生的成績都很對勁，隻不過是王複中為堂弟錯過了小三元而可惜罷了。

王複中又對秦柏說：“複林寫信來都城報喜信，提起他與胡昆、於承枝要入讀西安府學，內心有些躊躇。他實在更想到外埠遊學，最好是到都城來見見世麵。門生感覺他來都城也好，教員就在這裡，恰好能指導他的功課。他那點子學問，考秀才還罷了，到了鄉試，定是撐不疇昔的。”

牛氏高歡暢興地進書房來叫他們：“都出來用飯吧。說甚麼說得如許歡暢，連飯都顧不上了？”

秦含真搖了點頭，想想道：“罷了，我回明月塢去吧。祖父祖母已經定下了南下的時候，我還得清算行李呢。”說著她就衝青杏笑了笑，“這一回，姐姐要陪我一起去了。祖父說要連你四叔一塊兒帶去，說不定就讓你四叔留在那邊的莊子裡做大管事了。”

青杏早就傳聞了，固然有些不捨，但她內心還是挺為堂叔歡暢的。能獨當一麵，作個大管事，那但是可貴的麵子。現在秦家已經分炊，三房江南的財產很多，四堂叔出任大管事，執掌這些財產，可說是肥差中的肥差。更首要的是，四堂叔帶著家眷，連同她祖父祖母一同遠赴江南，此後不會回到北方來，更彆說趕上何瓔了。她曾經撒下的謊話，就讓它永久不會被戳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