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賞賜[第1頁/共4頁]
牛氏有些八卦地小聲問趙陌:“廣路啊,你方纔說,皇上已經賜了封賜給你。那皇上都賞你甚麼了?是不是升了你的爵位呀?”
這實在不是爵位的題目,而是頭上有無聖眷、手裡有無實權的不同。遼王世子趙碩現在正投置閒散,隻要他不蠢,就不會為了點虛無縹緲的好處難堪兒子,惹怒宮中朱紫,吃力不奉迎。說到底,趙碩還是個醉心於名利權勢的人哪。
趙陌啞然發笑,忙道:“當年皇上能封我作郡王,已經是破格了,我才幾歲?難不成還能升做親王麼?我祖父纔是親王,父親還隻是世子呢,我千萬冇有超出他們的事理。郡王的爵位實在已經充足,不過,有了獻策的功勞,就再也冇有人背後裡說嘴,感覺我不該封郡王就是了。”
趙陌聽得又忍不住笑了:“舅奶奶還是那麼風趣。王家早就成了過眼雲煙,主支早回故鄉去了,剩下幾個在都城的,都成不了氣候,我有甚麼可駭的?今兒去我父親那邊,父親不在家,隻剩下夫人,我也隻是在院門外意義意義地給她請了安,也冇人挑我的理兒。她那些丫頭婆子,見了我隻要誠懇叩首施禮的份兒,誰還敢給我神采看呢?從我成為肅寧郡王的那一天起,皇上和朝廷就已經給我撐起腰來了,是否有這一回的功績,不同都不大。就是我父親見了我,也不能隨便用孝道拿捏我了呢。”
他那奏摺上的筆墨,根基都寫得淺近易懂,又應用大量的究竟數據作為根據――這是從秦含真送到肅寧去的嘗試陳述中學來的――本來也冇甚麼有機遇犯諱的處所,還讓天子、太子與戶部的官員對他想出來的鹽堿地管理體例有了更直觀的熟諳,再安妥不過了。
實在,天子本來是籌算要給趙陌換一個大點兒的封地的,但趙陌感覺,本身好不輕易把郡王府給蓋起來了,也適應了肅寧的餬口,那邊另有他的很多實驗田,連稼穡上的生手與耕戶也都是現成的,換一個封地,就要全數重頭再來,豈不白搭了他這幾年的心血?
秦柏聽得連連點頭,讚歎道:“好孩子,你想得很對,這類事兒確切不該拖著。既然你試種了幾年,都肯定是有效的,獻給朝廷,也出不了甚麼不對。”
秦含真跟趙陌對視了一眼,內心想的倒是另一件事。
趙陌笑著應了聲:“是,我這就打發人回肅寧叮嚀去。”
秦柏淺笑道:“你也不能真的就此丟開手不管了。封地上如有治鹽的生手,戶部的人問你借人時,你也該風雅點兒送出去,給處所官員出出主張,免得他們糊裡胡塗的,冇弄清精確的體例,倒華侈了人力物力。天下鹽堿地何其多也,早一日有了真正的服從,也是你一份功德。”
秦含真對浮財並不體貼,隻在傳聞天子賜下了滄州一帶的大片地盤給趙陌作世襲的財產時,雙眼發亮,忍不住多問一句:“滄州那邊的田莊有多大?在甚麼位置呢?”
秦含真問趙陌:“現在這管理鹽堿地的體例已經獻上去了,皇上可說了,朝廷會有甚麼章程?是要點幾塊處所試著照體例去治鹽呢,還是先在皇家莊園上試種一兩年?如果這時候頓時就推行到天下,恐怕還是太倉促了些。你的體例,估計在北方算是能用的,我在京郊田莊上管理鹽堿地的體例,就跟你的差未幾。但換了是彆的處所,氣候、水土不一樣,陣勢也有不同,就一定管用了。正所謂‘橘生於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可彆到時候趕上了分歧用的地點,出了不對,反怪到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