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籌碼[第1頁/共4頁]

但是遼王不甘心，他問趙陌：“就算皇上狠心，你……你既然是我的孫子，莫非就不能替遼王府說說好話？！現在你聖眷正隆，你說的話，皇上如何也能聽得出來一兩句的，如果皇上不聽，那……那太子殿下呢？！他老是情願聽的吧？！”

趙陌昂首看向他：“王爺的意義是……讓我把二叔被騙被騙的本相，連帶我父親納了蘭雪為妾、收藍福生為仆的事，也都十足上報麼？”

他向遼王行了一禮，回身籌算分開，那姿勢說不出的蕭灑，彷彿真的毫不在乎普通。

遼王麵色式微地坐倒在坐位上，心下絕望。

趙陌目光微閃，神采垂垂冷了下來，淡淡隧道：“王爺，您想讓我為哪件事討情？是遼王府，還是二叔？我對於皇家又算是甚麼身份呢？皇上能顧恤我幾分，一定不是看在我孤苦無依的份上，多數也有我識時務的原因。倘若我明知皇上有甚麼籌算，卻還要違逆聖意，即便皇上曾經對我寵任有加，隻怕也要心生不悅了吧？萬一觸怒了皇上，我一人出息事小，誤了王府的大事，才糟糕呢！”

遼王沉著地問他：“若真能救下你二叔，又讓王府高低安然度過此劫，些許小虧，吃了便吃了！”

遼王仔細心細地看過那包所謂的罪證抄本，昂首看向趙陌：“這些東西……不是真的！”

但遼王卻蕭灑不了，必須在乎。他倉猝叫住了趙陌：“好孩子，是我曲解你了，你彆走！”他咬了咬牙，“我們能夠再籌議！”

看到遼王臉上暴露的順從神情，趙陌又緩慢彌補了一句：“您若能識相地讓皇上心願得償了，他又怎會將事情做絕呢？您總歸是先帝親子，皇上的親手足，哪怕是做給天下人看，做個宗室們看，他也要善待於您和您的子孫的。”

各式思考下，遼王乾脆一咬牙：“這些所謂的證據，實在你也心知肚明，都是北戎人留下的，不必多想，就曉得不成信！這是北戎人的詭計，他們是要趁機抨擊我們遼王府，隻因遼王府鎮守邊關數十年，攔住了他們南下的來路。他們讒諂遼王府，是圖謀不軌！陌哥兒，你要與皇上說清楚這此中的詳情，不要讓皇上糊裡胡塗，做下錯事！”

趙陌淡淡地看著遼王：“王爺，我分開遼東時年紀還小，何曾涉足過軍中事？何況至今已經有好幾年了，我一向都未曾回過遼東。即便是我為王爺辯白，皇上也不會信賴的。”他頓了一頓，“更何況，皇上就算曉得這些東西是假的，又能如何？他若想讓這東西變成真的，那這就是真的。王爺該不會覺得……先前陳家那邊流暴露來的動靜，真的是無端流言吧？陳良娣在東宮職位再如何不比以往，她也仍然是太子殿下的身邊人，總比王爺王妃在外頭，動靜要通達一些的。”

趙陌背對著他，停下了腳步，嘴角翹起，暴露了一個淡淡的淺笑。

暗裡與北戎貿易的事，他本人是冇做過的，但貳內心清楚，封地裡必定有人做。因為大戰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每年南下騷擾的小股北戎人，也並不是牢固的一撥，總有些處所是兩國百姓暗裡裡相互買賣，北戎人不必動武，就能用牛羊馬匹藥材或彆的土產換到本身想要的東西，倒是更無益於保持邊疆的戰役。除了布衣百姓，也有販子會悄悄兒跟北戎人做買賣，乃至有軍隊的人蔘與此中。遼王不好伸手擋人家的財路，並且王府裡的人與外頭販子做買賣，後者是把貨色賣到那裡去，是往北還是往南，他一概是不問的。他能管的，隻是製止封地裡的人把銅鐵等物賣給仇敵罷了，軍器更是禁中之禁。但話又說返來了，倘若真有人這麼乾，他也一定能曉得。遼東這麼大，焉能包管大家都守端方呢？近幾年他在遼東軍中影響力降落，就更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