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菊[第2頁/共3頁]

虎伯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哭甚麼？好好的小年夜，家裡大家都歡樂，偏你在這裡煞風景！老爺美意叫你上來用飯，你就非得噁心人是不是？”

他冇有瞥見秦含真在中間冒死給他使的眼色，秦含真隻好歎了口氣，臨時放棄了。明日表舅就要分開，再返來估計就得是元宵節後了，她莫非真要等那麼久，才弄清楚小姨關芸娘當日到底說了些甚麼犯諱的話，令何氏對關氏起了壞心？

虎伯皺起眉頭：“都城裡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不過，吳少英很快就規複了普通，淺笑著掀起氈簾，對著屋外正搬八仙桌的虎嬤嬤與張媽說：“要不要幫手？”就好象真的冇聽到裡屋的動靜普通。

可不成以假裝冇聞聲？

本日的菜色未幾，六菜一湯，也不是甚麼山珍海味，但也有些葷腥，且都是牛氏平日比較喜好的菜色，配的酒也是比較淡的素酒。牛氏吃得歡暢，秦老先生看得也歡暢。吳少英非常機警地在旁湊趣，哄得牛氏更高興了。秦含真在旁看著，內心也歡樂，不過她冇有多說甚麼，隻是埋頭吃菜。

明天再試一回好了。

祖父祖母真不愧是恩愛伉儷，年紀一大把了，還要在孫女麵前秀恩愛，真是時候籌辦著要喂人狗糧的一對啊！

不過……小菊？莫非這就是祖母牛氏的閨名嗎？牛小菊，雖說鄉土氣味比較濃，但實在還是挺好聽的。

秦老先生笑吟吟地：“我有甚麼好怕的？小菊都不在乎，敢在小輩麵前吃我的醋，我天然也能厚著臉皮說些至心話。”

吳少英談笑如常地幫著虎嬤嬤與張媽抬了一大一小兩張八仙桌出去。小年宴就擺在正屋中，分高低兩席，上席是秦家祖孫三人加吳少英，下席是虎家三口，家中賬房與奴婢則鄙人院另行開席。

虎伯回聲而去，不一會兒，就把金象領了過來。

金象再也不敢冒昧，謹慎放下酒壺，退了下去，來到虎伯一家三口桌旁坐下了。

但如果他真的冇聞聲，這時候如何也該問秦含真一聲，有冇有摔著，如何能夠還顧得上外頭搬桌子的人？

金象還是上回秦含真初見他時的模樣，本日特地換了一身新衣，不過臉上好象瘦了一圈，略帶著幾分愁苦之色。到了正屋，他立即就給秦老先生跪下了：“小的謝三老爺賜飯，小的真是無地自容了……”說著就要嚶嚶哭起來。

金象趕緊收了淚，賠笑道：“小的不敢，是小的失態了，三老爺三太太和姐兒千萬諒解則個。”爬了起來，恭敬地上前，要服侍秦老先生用飯。才倒了一杯素酒，秦老先生就擺擺手：“下去吧，今兒歡暢，你休要做出這副模樣來。你也不是不曉得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