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口供[第1頁/共4頁]

再厥後，就是何氏因長女章姐兒在秦家不序齒，桑姐兒占了長女之位，與關氏起了吵嘴，再有章姐兒推桑姐兒下坡，何氏與關氏為後代辯論等事，另有何氏在大同交友朱紫，宴客送禮，大手大腳購置衣裳金飾，熱中於四周追求等等。虎嬤嬤不耐煩聽這些，就讓她打住，今後再說，隻問一件事：“關二女人那日到底說了你們奶奶甚麼閒話？”

秦老先生點頭，這時門房來報，說吳表舅爺過來了，言道有首要大事，要伶仃向秦老先生稟報。

“二奶奶到的那日，關家太太與舅奶奶、關二女人都在。關家太太在正屋陪太太說話，舅奶奶帶著關二女人去了大奶奶屋裡。因二奶奶來了，大奶奶跑來幫手安設哥兒和大姐兒，關二女人有些不歡暢。舅奶奶哄了她幾句，也不知她說了些甚麼。當時二奶奶帶著泰生嫂子，就站在東配房窗子外頭，也許是聞聲了。奴婢當日站在窗前，親眼瞥見二奶奶的神采立即就變了，帶著泰生嫂子返來西廂，坐著不動，也不去正屋裡與關家太太見禮。大奶奶過來與她說話，她也愛搭不睬的。等屋子清算好了，大奶奶回正屋向太太覆命，二奶奶就命人關了屋門，然後開罵，過後，還叮囑泰生嫂子去跟何舅爺說，叫去縣城裡探聽探聽關二女人的事兒，尋機給她一個經驗！

這事兒金環卻有些說不準：“當時奴婢並冇有在跟前，是以冇聞聲。二奶奶過後也隻跟泰生嫂子籌議這事兒，不過奴婢在中間服侍，偶爾聽到幾個字，彷彿是關二女人說二奶奶當年熱孝裡再醮，另有章姐兒改姓的事，當中約莫還異化著陳家的人說的一些刺耳話。對了，齊主簿家的娘子，孃家在臨縣，與陳家人好象還是親戚，約莫是從陳家那邊傳聞了些閒話吧？”

“關二女人常日裡出門未幾，來往的人除了親戚與鄰居，就隻要齊主簿家的閨女。何舅爺彆的事不好做手腳，倒是傳聞她的婚事幾年都冇定下來，現在又有了一名入了國子監的表哥，前程大好。關家親朋們都說，關家伉儷也許是要親上加親，把小女兒嫁給這個外甥呢。二奶奶曉得後，就發了話，說關二女人冇有口德，斷不能讓她享這個福分，叫何舅爺想體例壞了她的名聲。何舅爺在縣城裡倒是個生人，關家老爺子又有些名譽，這事兒不大好辦。更要緊的是，那齊主簿的娘子倒是臨縣人士，關二女人說我們二奶奶的閒話，怕是從齊家聽來的。萬一打草驚蛇，對二奶奶更不好。二奶奶這才撤銷了主張。”

金環當然不成能是傻子，她能在秦家二房浩繁丫頭裡脫穎而出，成為何氏身邊的一等大丫頭，天然是個聰明人。她被嚇壞了，哪怕鞠問過後，她被安然送回秦家，她還是嚇破了膽。若仆人家壞了事，她莫非還能有好成果？相反，如果能夠長悠長久地被關在秦家大宅，或許反而是件功德。

她現在又怕又悔，但更多的是痛恨。她明顯對何氏有大功，但是何氏卻帶走了秦泰生家的這個一點功績都冇有、反而還接連好事的人，將她丟在了秦家，害她受這等大罪。她怎能甘心？怎會不恨呢？虎嬤嬤問她何氏的事，她說得比銀環還多，還要更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