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發[第1頁/共3頁]

她狠狠地罵了張公子幾句，方纔苦著臉對牛氏道：“隻因為有這麼個混賬東西，每天在後衙外頭嚷嚷，扳連得芳姐兒叫人群情，後衙裡另有批示使的公子聽信那混賬的話，常過來幫著說合，我們家真是煩得不可了，見芳姐兒的病也好了很多，便決定要帶她出門散心。好不好的，先躲過那隻蒼蠅。萬一等我們返來了，他還不肯走，說不定還要再另尋住處，免得叫他再纏上來呢。”

秦含真聽她與牛氏說著兩家的淵源，還真發明兩邊的親戚乾係非常龐大。

黃家女人與她嫂子比擬，是另一種氣勢的長相。她身長玉立，足足比嫂子高出大半個頭，著一身豆青色的素綢夾褙子，繫著淡黃色的繡花馬麵裙，更加顯得身材苗條。她長著鵝蛋臉，也許是因為病了兩個月的乾係，下巴稍顯得有些尖，麵色也透著黃，隻是塗了淡淡的一層脂粉，不大顯眼罷了。雖說麵色不大好，但她生得長眉入鬢，明眸善睞，膚如凝脂，昂首一眼望過來時，傲視神飛，隻感覺全部玉美人都活過來了普通，叫人看得移不開眼。

黃晉成夫人還跟牛氏謙善呢：“您謬讚了，我們家mm也就是生得比普通人略平頭正臉些罷了，可不敢自稱是美人。那等絕色，豈是我們家的女孩兒能比的？”話雖謙善，但看她的神情，還是挺高傲高傲的，清楚也非常附和牛氏的觀點呢。

黃女人閨名清芳，現在親戚女眷間說話也不必避諱了，黃晉成夫人便直接喚她芳姐兒。

有女眷在，秦柏也不幸虧艙中久坐，略酬酢幾句，便帶著趙陌到前頭樓艙裡看江景去了。他們此行先是要沿著長江前去鎮江運河口，再轉入京杭大運河，一起順著常州、無錫、姑蘇南下，再由姑蘇轉陸路，坐車往鬆江去，傳聞那邊有秦柏之母葉氏夫人孃家的一名親眷定居，秦柏籌算疇昔拜訪一下。等離了鬆江，他們打算再度轉回運河上來，經嘉興府前去杭州，再北上湖州，轉道溧陽，返回金陵。這是趙陌曾經走過的線路，他對環境比較熟諳，秦柏便叫了他去細問。

黃晉成夫人不曉得秦含真在那邊想些有的冇的，隻是為兩家的乾係密切而歡暢。她並冇感覺自家是秦家原配黃氏太夫人的孃家親眷，而秦柏是秦家後妻葉氏太夫人親子，有甚麼好難堪的。秦柏雖是後妻之子，名義上也要喚黃氏太夫人一聲母親的，又與秦皇後乾係和諧，與自家人又有甚麼兩樣？

黃晉成夫人固然此前冇見過牛氏與秦含真，卻也從丈夫處傳聞過兩家來往的景象，曉得兩家不但是親戚，更曾經有過同事的交誼，言行間更靠近了幾分。

牛氏道：“這真是豈有此理。明顯你們占了理，是那姓張的不要臉，竟然還能叫他逼得你們有家不能回麼？這另有冇有國法了？！你們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儘管叮嚀官兵們將他趕走，看他還能如何？”

黃女人臉上微微一紅，把頭垂得更低了，抿著唇，彷彿有些不美意義。秦含真獵奇地坐在中間看著她，她大抵也發覺到了，歪頭看了過來，微微一笑，又重新垂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