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後續[第1頁/共3頁]
除此以外,宗人令那邊,也找出了宗人府中為蜀王一家暗中通報動靜的人,乃是一名賣力看管院子的侍衛,與一個賣力送食水的仆婦。宗人令上書請罪,請天子饒過他忽視職守之罪,也將這兩名罪人的名字獻了上去。天子隻是扣了他一年俸祿,冇有多加究查,算是安撫宗室了。至於那兩名罪人,天然不會輕饒。
寧化王妃麻痹而低調地為丈夫辦著後事,看起來行動冇有受限。但她隻給丈夫停靈三日,就吃緊忙忙出殯了,既不設靈堂供親朋拜祭,墳場也很簡樸,也就是普通宗室後輩的規格罷了。宗室裡昔日與晉王有友情的人來問她是如何回事,她杜口不言。有跟寧化王友情比較好,乃至有必然默契的人前來摸索她口風,說了些天子不仁的話,反而被她痛罵一頓,當場趕出門去。
趙陌道:“太後命人拿下了小縣主身邊服侍的人,另派了宮人去照顧她。誰知阿誰奶孃和丫頭都事前在身上藏了毒,宮人一時冇防備,讓她們尋到空子,服毒他殺了。小縣主摔傷當日到底產生了甚麼,隻怕就冇人曉得了。皇上已然派人去寧化王在肅寧的莊子,一時要擒拿蜀王府的死士,二是要挽救呂家人,並從宮宴當日進過宮的呂家女眷嘴裡,問出當天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在這一場風波中,獨一逃過大難的,就隻要蜀王世子了。
秦含真忍不住問趙陌:“蜀王世子又如何樣了呢?他供出了本身的親生父親與弟弟,算是逃過了大難,那今後又會如何?”
秦含真不由得為這位老太嬪感喟:“她也是不利。”又問:“那宮中的外線,是不是就斷了線索?”、
此時已經是深夜,天子卻還未歇下,一向坐在乾清宮中等候著動靜。聽了張朝貴的話,他雙手緊握住椅子扶手,直起家張口欲語,但又遊移了。很久,他才鬆開雙手,重新靠向椅背,淡淡地問:“蜀王……臨終前可有甚麼話說?”
張朝貴低頭回話道:“主子不知,但蜀王殿下臨終前,彷彿非常安靜,也很沉著,還不忘提示世子,要記得劉太美人的四時祭奠。”
還是說,正因為他一向以來的寬和仁厚,令他們曲解本身有可乘之機,即便犯下大錯,也不會遭到嚴懲?那麼他今晚接連賜下了三杯毒酒,是不是就能讓統統心胸不軌的小人消停一些?
張朝貴回宮向皇上覆命,帶去了蜀王、蜀王季子與寧化王皆領旨飲毒酒身亡的動靜。
聽了張朝貴的回稟,天子纔想起寧化王另有個弟弟來。對於趙砌,他印象中是個紈絝後輩,除了被他兄長操縱來聯婚,並冇有甚麼代價,便也冇籌算拿他如何著。隻是寧化王的打算,他定是知情的,算是個朋友,有罪就不能不罰。
天子便叮嚀張朝貴:“明日傳旨,責斥鎮國將軍趙砌知情不報之罪,爵位再貶兩級,命他在宗人府養傷讀書,責令宗人令嚴加把守。”
張朝貴不曉得天子安靜的麵龐下,都在想些甚麼,他隻是照實將今晚產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報上去,不管是寧化王、蜀王還是蜀王季子,他們在接旨前後,喝毒酒時,所說的每一個字,所做的每一件事,另有他們身後收屍的各種細節,以及寧化王妃的言行,全都冇有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