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口角[第1頁/共4頁]

但是，姚氏並不曉得小姑子的苦處，俄然就有些不悅了，說了些帶有諷意的話，也觸怒了秦幼儀。姑嫂倆固然不至於在兩位長輩麵前吵起來，但話裡話外都帶了火氣，連癡鈍如牛氏，都發覺到了。

秦含真轉頭看向他，眨了眨眼：“二伯父你們說甚麼了？”

蘇仲英咬了咬牙，麵上神采變幻。大舅子的話令貳心下稍稍有些擺盪了。不是他貪恐怕死，而是……他母親、老婆與兒子皆無辜至極，兄長更是多次試圖勸說父親卻未能勝利，嫂嫂侄女也是不幸人。為了大多數人的安危與出息，他再剛強地對峙要護住父親，就顯得過分自覺了。秦柏與秦仲海肯幫他策劃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儘，他實在不該苛求更多。

說到這裡，蘇仲英哽嚥了一下，方纔持續道：“他雖有錯，但也不是冇為朝廷立過軍功，幾十年駐守邊關，出世入死，妻兒子孫都拋在一邊，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吧？何況他劫奪布衣以放逐費，也不是為了本身，而是為了部下的將士。莫非真的要因為他曾犯下的錯誤，就把他的功績都扼殺掉麼？我也不敢希冀他暮年能安享繁華閒適，更不敢期望他能重獲實權，隻盼著……能保住他白叟家的名聲，讓他安溫馨靜地在家療養，就充足了。”

秦柏歎了一聲：“癡兒！倘若你父親立下的功績足以抵消他所犯下的罪孽，你道他還會如此焦急上火地催你們伉儷父子出京麼？他的軍功，有多少還能算得上數，尚未可知。拿他犯下罪惡、滿是為了西南軍費來講事兒，更未見得管用。這天下，又不但僅是西南邊軍需求軍費，也不但僅是西南邊軍的將士，才值得庇護顧恤。鎮西侯錯就錯在將西南邊軍看得太重了，重得忘了百姓，忘了朝廷，乃至是忘了皇上！可西南邊軍並不是鎮西侯的，他隻是被任命為西南邊軍的將領的時候長了些罷了，西南邊軍真正的仆人，應當是皇上纔對！鎮西侯如此作為，當然是攬儘了軍心，可他又把皇被騙作是甚麼人了呢？”

蘇仲英答覆的聲音裡透著哀思：“是，我明白的，您存候心……”

秦含真在門外小聲問了廊下的丫頭，才曉得她倆是如何吵起來的。本來許氏與秦幼儀跟牛氏議論鎮西侯夫人，順帶提到了鎮西侯世子夫人卞氏與她所生的長女蘇大女人，另有蘇大女人比來鬨出的一點小風波。蘇伯雄佳耦早就下了決定，要把長女送到嶽父卞總督身邊去另行說親，避開京中的流言流言，這件事連秦家的人都傳聞了。可明天不知怎的，秦幼儀俄然改了口，說蘇大女人還是要在都城或都城周邊說親的好，並且要快，要趁著現在她的醜聞還未在都城以外的處所傳開，寧化王兄弟都失勢的時候，從速嫁出去，免得今後婚事艱钜——實在秦幼儀隻是感覺蘇大女人已然及笄，倘若能儘早出嫁，說不定還能避開一劫，纔會改了口。

書房裡的說話至此就告一段落了。秦含真聽得有腳步聲往門外走來，趕緊發展幾步，走到離書房門口有四五米遠的處所，稍略減輕了一下腳步聲，假裝剛到的模樣，迎了疇昔。蘇仲英出得門來，昂首見到秦含真，便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