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抑並[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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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太後便笑道：“這些壽桃壽麪，都是糧食哪，反正哀家一小我也受用不完，乾脆令人往宮外散了，與百姓同樂罷。固然本年四周風調雨順，百姓衣食豐足，不缺這點東西，也是哀家的一點情意。”

沈令嘉道：“後宮嬪妃誰曉得這些個？她們隻曉得你前夕承幸，昨夜又幸，現在合宮都要把眼睛盯在你們這裡了。”

沈令嘉這回是徹完整底地驚奇了，皇上的脾氣真不錯，竟不難堪她？

斛律珣大喜道：“柔福亦有兩月身孕！”

二人旋以兩指拈金爵滿飲了，合座喝采。

郗法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笑道：“本日有這一回，好似卸下了肩上重擔似的。”

不過郗法彷彿急著去上朝，隻令侍衛們放了沈令嘉，又與宣夫人說了兩句話就倉促走了，沈令嘉灰頭土臉爬起來，就聞聲宣夫人身後幾個小皇妾恥笑了幾句，甚麼“爭寵”、“貨品”等等，她也不放在心上，儘管與宣夫人施禮：“嬪妾明光宮中家人子沈氏，拜見宣夫人，夫人萬福金安。”

沈令嘉歎了口氣：“難怪這麼有底氣，當著我的麵就對夫人進讒。”

斛律珣卻不拘末節，對郗法道：“若按北狄民風，則未有子時指腹為婚，若得一男一女令其結婚，若得兄弟或姊妹就令結金蘭之好。”

宣夫人的聲音淡淡的：“明光宮主位空著，也冇個要緊的人往她們那邊去傳個話，如許動靜不通達的處所，想她是偶然的。”

施阿措亦無法道：“說是西戎複貢了，宣夫人孃家正管著這一塊，是以纔來的，誰曉得那麼巧！”

這一下子真是滿席震驚，兩宮太後都道：“怎不早說！”一麵令人加厚椅袱坐墊，臧皇後早命人撤了茶酒，換上妊婦能用的果品湯水來，柔福長公主害羞笑道：“這……孩兒實不曉得如何說呀。”

沈令嘉謝了，便與鎮靜的施阿措今後殿走去，走出數十步去，猶聽得身後一個小皇妾聲音尖細：“娘娘！她這清楚是用心的……”

常太後喜道：“半子是個少年的才俊，又一心幫著天子，我兒恰與他是個郎才女貌，將來的日子過得了！”

世人皆祝酒，紛繁將壽禮奉上，笑道：“願太後孃娘千秋！”

斛律珣淺笑道：“小婿量大，無妨事的。”

臧皇後神采亦是非常欣喜：“本日功德成雙，且令教坊司上舞樂來！”侍女領命去了。

斛律珣卻非常懂禮，幾次舉杯勸酒，要為丈母祝壽，常太後道：“王不必強飲。”

待進了柔冶殿的門，施阿措將門一關，屏退了宮人們，方說道：“阿誰刻薄你的是本來潛邸時皇爺的司帳女官牛氏，名紅雲，另有一個諸氏，名紅葉，都是本來在東宮封了奉儀，厥後今上踐祚又封的常在。現在這二人固然無寵，但是資格老，夫人待她們也靠近，你且忍氣，休與她對嘴對舌，你爭不過她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