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第2頁/共2頁]

郗法眼圈一紅，旋又褪去，取兩隻金爵來，與斛律珣誓道：“今法與珣將有後代，相約若得一男一女則結為婚姻，若得兩男則結為兄弟，若得兩女則結為姊妹，皇天後土以鑒。”

這斛律珣倒也爭氣，二十郎當歲的青年人，竟然也仗著天朝兵馬收伏了一眾叔伯與堂表兄弟們，他母親本是被北狄擄掠、厥後思鄉而死的邊塞讀書人家蜜斯，老婆又是天朝公主，北狄的父親與兄弟待他又頗刻薄寡恩，斛律珣固然姓還是姓北狄的姓氏，實際上行動說話都是漢家模樣了。柔福長公主真正運氣好，十五歲出嫁時，親爹死了要守孝；十八歲守完了孝時，斛律珣已經將北狄海內打掃一新，專迎公主出降。像如許的“撫番”，與在中原大臣家裡出降也不差甚麼了。

郗法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笑道：“本日有這一回，好似卸下了肩上重擔似的。”

柔福長公主便笑道：“孩兒返來得遲了，該罰該罰。”實則公主出降後三天歸寧，但柔福長公主是嫁在北狄，返來不易，這一回是斛律珣傳聞西戎要來貢，專門來給大舅子撐場麵的。

郗法展顏笑道：“母後的愛民之心，外頭千萬百姓都記得的，此造福萬民之生存也，適時百姓知之。”便發下中旨，令翰林院上賀表、箋，又令擬發詔，昭顯太後賢德。

這老東西嚇了個屁滾尿流，覺得中原有神術，能隔萬裡之遙取人道命，苦求先帝將所謂“神仙方士”先容給本身。

斛律珣大喜道：“柔福亦有兩月身孕！”

斛律珣卻不拘末節，對郗法道：“若按北狄民風，則未有子時指腹為婚，若得一男一女令其結婚，若得兄弟或姊妹就令結金蘭之好。”

臧皇後嘴裡一口茶幾乎噴出來：柔福長公主客歲十月時除了父孝，本年元月攜嫁奩侍衛出塞結婚，三月裡纔在北狄國都城行了大禮，上那裡變出來一個年貌相稱的孩子給你約為婚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