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第1頁/共5頁]
李嬤嬤謝了他的美意,叫了外間小百合出去跑腿兒,本身給陳太醫厚厚地封了五兩銀子一封賞封兒,那陳太醫當時就直了眼,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千恩萬謝地去了。
施阿措大哭不止,李嬤嬤這時排闥出去,喜道:“長使,太醫來了!” 背麵跟著個二三十歲的年青男人。又瞥見沈令嘉坐了起來,上來為她披了件衣裳,口裡不住唸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們小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李嬤嬤也傳聞過以烈酒擦身退熱的官方土方,隻是未曾見過拿冰片兌的——這東西貴著呢,宮外都說是“一兩銀子一錢冰”的,忙雙手接過來對著施阿措拜了一拜:“我們小主還在床上躺著,奴婢替小主感謝長使了。”
曹貴妃笑道:“我看這兩個孩子還是昨兒個叫那兩個打殺了的奴婢嚇著了,過幾日找個甚麼事兒叫孩子們鬆快鬆快吧。”
施、沈二人見了禮,都道:“來瞧瞧娘娘。”
曹貴妃慚愧道:“寶兒向來工緻懂事的,偶爾毛躁一兩分罷了,妾也狠不下心管,妾這輩子隻要這麼一個女兒,實不欲她刻苦了。”
施阿措恍然大悟,仍舊心疼道:“你且去歇著,我將車馬都辦理好了再叫你。”一麵將床頭一瓶子薄荷、冰片、金銀花汁兌的花露水拿下來,親身往手帕上倒了一點,遞與李嬤嬤道:“這個是拿極烈的燒酒兌的,氣味卻不很衝,你且與她擦了身子,先把熱度降下來要緊。”
施阿措道:“皇爺那裡情願叫寵妃受這等委曲?是以轉頭就賞了她一頂金鳳冠,叫她放心,冇人能欺負得了她。昨夜裡皇爺歇在永福宮,今早上皇爺發旨的時候,宣夫人神采都變了,恐怕臧娘娘活力,早早地就往長秋宮去了。”
臧皇後正色道:“少時不刻苦,將來就要吃一輩子的苦,你這不是愛她,竟是害她呢!依我說,你如果隻圖本身麵前歡暢,不管將來二孃度日,就儘管縱著她;你凡是另有一點兒愛她的心,也要狠下心去管束這孩子了!”
曹貴妃合上眼,又展開,底下的施、沈與宮人們都不敢昂首瞧,好久,才聞聲曹貴妃說:“寶兒她親孃是狠不下這個心的,隻能都托與她嫡母了,”她對臧皇後改容謝道:“多虧娘娘點醒妾,妾才明白過來這些個,寶兒的畢生……都付與娘娘了!”
沈令嘉驚道:“九翬四鳳!宣夫人還一定掙得上這麼一頂呢!”
本朝命婦服飾表裡分歧:外命婦多是出降了的公主與朝廷官員之妻、母、祖母等,用彩冠,上麵不綴龍鳳,僅綴珠翟、花釵,但風俗上也稱為鳳冠,用各色霞帔;內命婦則是指內宮妃嬪,皇後用雙鳳翊龍冠、九龍四鳳冠,皇妃用九翬四鳳冠,內宮自有做號衣的處所;宗室命婦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內命婦,則宗室諸王之妻、母用九翬四鳳冠,其他有誥命或敕命者用彩冠,無者不消冠,皆用霞帔。
施阿措並不答話,隻特長絹兒將眼淚拭了,轉過甚去看太醫診治,卻一見那太醫便皺起了眉,問道:“太醫貴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