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清掃[第1頁/共3頁]

沈令嘉道：“那一會子小爺好有八歲了吧？如許算算，現在至公主也有十一了，再過四年就降落臣子之家，主子娘娘焉能不教她理事的？至公主又自來老成知事賽過好些大人的，倒不如叫她也來相幫著，連她身邊的那兩個秋水、碧波也是長年受公主調度的，若瞧了也還可靠，主子娘娘帶在身邊調派兩句倒也使得――反正以至公主的本事，那兩個又是被主子娘娘賜下的，倒比彆處的甚麼人都知根知底些。”

施阿措詫道：“怎又提起來這個？”

沈令嘉想了想道：“我記取舊年元月裡我還諫了皇爺叫小爺出閣為大臣講學來著，是不是？”

沈令嘉卻道：“性命攸關？莫非主子娘娘狐疑那些宮外勳貴能夠插出去細作，就能夠插出去刺客不成？”

沈、班皆疑笑道：“甚麼大事，倒要來找我們這半個廢人與一個啞巴？”

班虎兒之言很快就應了, 蒲月二十三日, 良則施氏、婧娥沈氏皆以功進一階，少使班氏則以資格與德行進了三階, 今後宮內皆改了口叫“班秀士”。而曹貴妃僅僅是賜了金帛，麵上說是她奉侍皇後勞苦功高，實在隻是壓驚罷了。

沈令嘉忙道：“主子娘娘這是在清理宮內！這等性命攸關的大事，叫上至公主是因她過了十歲，算半個大人了，連二公主與小娘娘都叫上算如何回事？主子娘娘現可冇工夫帶孩子。何況小娘娘也罷了，你不記得我們剛入宮那一年是為了甚麼受命去看顧至公主那一群孩子了？”

一時窗外樹影移，雲邊日頭轉，天氣漸晚，沈令嘉正在考慮是歸去用飯還是在這裡和班虎兒一塊兒吃，門外卻俄然出去一個施阿措：“本來你們倆都在這裡，叫我好找！”

現在班虎兒也受傷，是以暫留在長虹殿裡養傷，等傷好了再去銀作局理事不遲，她們兩個一個病人一個妊婦，倒都閒著冇事，日日聚在一起閒磕牙。

施阿措便笑道：“大早晨的，倒很不必油膩。”便叫燉了一個魚頭豆腐湯，炒兩個時新蔬菜，一個茶葉炒的蝦仁，她又格外給了銀子，叫往湯裡撒些胡椒提味兒，另有蝦仁也是份例裡冇有的，得靠銀子買來。

班虎兒笑著寫道：“實在現在的秀士之位就已經是不敢想的了，若放在我們家裡，六品，那就是比天還大的官老爺了――得了，不說這些冇用的話，我還冇有恭賀你，現在也是良訓了。”

若再往前數, 除非生養了太子（那也是封些“恭”“敬”一類帶著提示警告意味的字眼）或者有極大功績的妃嬪（如阿誰生養了吉祥的瑞妃）以外，再冇有彆人有這等恩寵了。

沈令嘉卻道：“我餓了。”叫烙了千層的蔥油餅，拿灶上燉了一天的老母雞湯煮了一鍋手擀麪，放雞蛋與現做的魚圓蝦圓，再不拘拿雞蛋、麪筋炒些甚麼翠綠綠的葉子菜來下飯，給了整整的一錢銀子。

自來五品上的封號，每一平級的都有“訓”、“則”、“範”三字，這都是按照妃嬪的出身而定的：凡是環境下，頭一個字給官家子出身的嬪妃，第二個字給民人子出身的嬪妃，第三個字則隻好給抬轎女戶、伎人等出身的嬪妃了，比方當年的謝玉娘，就曾封過良範。而四品的“儀”、“容”、“華”三字也如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