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九死一生局[第3頁/共4頁]

“阿翎……”

“還愣著做甚麼？快些趕回虎帳，就算是要叛變，也該是你帶頭叛變，起碼那樣另有人情願聽你的話。”阿翎冷冷一笑，抬眼看了看夜色，揚鞭清澈地喝了一聲“駕！”

“寒西關撐不過皇蠱攻城旬日！”阿翎又反覆了一遍。

“賭賭看，你帶來的那些兵剩下多少，又能用多少？”阿翎側臉看向子鳶，心頭黯然道，“如果能賭贏，是皆大歡樂，如果冇有賭贏，或許我能夠跟阿耶那做筆買賣。”

“想要曉得如何回事，你堂堂正正地走出來不就明顯白白了？”阿翎推了子鳶一把，白了她一眼，“快去！”

“我當你是過命的朋友……”

馬兒奮蹄，奔馳而去。

“……”阿翎無聲低頭。

“你如此帶兵，隻怕不出三日軍心必潰……”

“返來便好。”葉泠兮的聲音俄然響起，打斷了晏歌的怒喝――營火映頰，淡淡地染著一圈紅暈，葉泠兮端然含笑，自中軍大帳中掀簾走出，皇家氣韻，渾然天成。

……

“奇特！”子鳶也跟著跳上馬兒來，牽著馬兒走到樹後，“這些貪恐怕死的傢夥怎會俄然夜裡練習？”

子鳶扶住阿翎右肩的手指驀地一緊，顫聲道：“為何這個肮臟的處所還在？當年晉華女帝不是下旨燒燬了這個作踐女子的監獄麼？”

“我大晉國師阿耶那。”阿翎咬牙說出這個名字，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竟然也來了，寒西關能守到本日實在是不易，如果他動用了皇蠱，隻怕寒西關底子撐不過旬日！”神采慘白，阿翎突地抓緊了子鳶的手臂，“寒西關城破，近在朝夕，是千萬去不得了，你跟我走，我們兩個偷偷遣返臨安……”

“回臨安又能如何？”子鳶沉聲問道。

“殺！”

“我……”阿翎翻身上馬，勒緊了韁繩，嘲笑道，“有些事，我感覺冇有需求解釋，本日你問出來了，我就清清楚楚地奉告你，以阿耶那的脾氣，他此次不以皇蠱攻城，多數是因為皇蠱用不成。皇蠱用不成隻要兩個能夠，一是壽數將至，每次施用，蠱母壽數折損更加，他耗不起蠱母壽數，二是蠱母找到了新寄主，須在新寄主體內療養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施用。”說完，阿翎微微抬起下巴，俯視馬前的子鳶，眼底是掩不住的落寞，“你既然當我是過命的朋友，怎能健忘存亡之交不成猜忌？”

“一！”

子鳶正色看著阿翎，“阿翎你彷彿瞞了我一些事。”

“你們薛家呢？”阿翎涼涼地問了一聲，“父皇若薨，得利的唯有齊王蕭煥，他可順勢成為大晉天子，重新拔擢一個新的國師，再煉一隻皇蠱蠱母，持續用蠱節製你們薛家。”

子鳶甩了甩被咬出血印的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歉聲道：“公主殿下，小的曉得錯了還不成麼？”

“二！”

阿翎自知失態，趕緊鬆開了子鳶的手，彆過了臉去，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