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趕人[第1頁/共3頁]

書房中的書冊甚多，都是厚厚一堆，馮宛低著頭，一邊擦拭一邊翻看，然後分門彆類地清算著。她明顯忙了好久，額頭上模糊有汗水排泄，左頰處另有一個墨印。

馮宛眨了眨眼，好一會，她才輕聲說道：“我爺爺是飽學之士，家中藏書甚厚，阿宛自幼便喜讀史乘。這類行動，史乘上有教。”要曉得，古往今來的政治家，哪一個都是對汗青研讀甚深的。

清映公主低下頭，放在腿邊的手握緊了。

“啊？”

清映公主對上他麵無神采地臉，眼眶中淚水直轉。她倔強地抿著唇，仰著臉，又是委曲又是悲傷，又是非常痛苦地看了一眼衛子揚，俄然以袖掩臉，跑了開來。

婢女的話說得有理，四下好幾雙目光都向這邊看來，有人還悄悄點了點頭。

那使臣抬高聲音，緩緩說道：“我們的人已經查明，便是在陳朝天子麵前，衛子揚行事也是飛揚放肆，為所欲為的。要聯婚，隻需讓他承諾便成。不過有這個婦人在，怕是不易。我們必須除了她！”

他瞟了清映公主一眼，眉頭微蹙，聲音放緩，“好了，不怪你。”

衛子揚徐行走近。

俄然聽到他的聲音，馮宛嚇了一跳，她曉得考覈之事，向來是輕易獲咎的人。是以她特地挑了一個眾幕僚都不在的時候來。便是寫這個時，她也是讓世人退遠些的。卻冇有想到，給衛子揚無聲無息地靠近了。

這是如何回事？

不睬那婢女，馮宛拿起一卷空缺帛書，一邊翻著竹簡，一邊在帛書上記取甚麼。

這邊，衛子揚和馮宛翻身上馬。縱騎緩緩上路時，馮宛俄然轉頭看了一眼，問道：“清映公主如何啦？”

衛子揚這才留步轉頭。

那人見狀，趕緊加快行動，她走到他身後，弱弱地說道：“子揚哥哥，我不曉得那賤婢會這麼大膽量。”見衛子揚不睬，她慌得都要哭出來了，“子揚哥哥，我把她關起來了，你彆生我氣！”

他的聲音有點低，有著一種滿滿的愉悅。

方纔走出巷道，聽得中間傳來一聲低喚，“子揚哥哥。”

衛子揚瞟了她一眼，俄然嘴一扁，冷酷地說道：“冇甚麼。”

一語吐出，清映公主頓時轉啼為喜。

好一會，清映公主才弱弱地說道：“我想再嚐嚐。”

見他不睬，清映公主斑斕的臉白了白，她喚道：“子揚哥哥。”怯怯地走過來，清映公主含著淚哽咽道：“子揚哥哥，你彆怪我……”這般仰著慘白斑斕的臉，這般含淚凝眸，她的模樣已不是用楚楚動聽四個能描述得出。連馮宛看了，有那麼一刹時也失了神。

衛子揚雙眼定定地看著馮宛，看著那一行行娟秀的字體，低低說道：“這是馭下之術，是帝王手腕。阿宛，你從何得知？”

衛子揚腳步不斷。

隻見空缺帛書上，用一種娟秀端雅的字體記了七八十行字，最後一行載著，“丙辰日，大雨，黃參將報，折糧三十五車，病馬一百七十六匹，愈者三十有二，死而見屍者有二，另一百四十二匹馬不知去處。其間無黴米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