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飛來橫禍[第2頁/共3頁]

“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木頭的聲音裡有痛苦，有無法，“當真對我毫無一絲情義”。

“大人，冤枉！”，我遞上帳本，“事無大小，出入皆有所記，請大人過目”。

“大膽，你們可知我是誰？”我揚著聲喝道。

靜了半響，卻見木頭一動也未動。

山羊鬍子：“這就奇特了，你既無生父，銀子又不是領侍衛大人給的你，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又哪來的銀子？”

我尋了個最偏冷的火堆坐下，卻被人哄將著簇擁上去。

“站住”，也不知從哪兒呼啦湧出一多量官差，上來就扭住我的胳膊。

我心下一駭，未曾想是這般貴重的東西，就要推讓著還了，卻瞥見木頭神采嚴厲的搖了點頭。內心思忖著臨時收下，過些時候再說也罷。

又聽老夫人持續說道，“見笛如見人，如果你們有人對若詩女人不敬，就是對我，對總丐頭不敬”。

“藍若詩，你可知罪”，案前坐著的也不知是甚麼大人，長著一撮的山羊鬍子。

“你一個戔戔女人家，哪來萬兩钜款？從那邊所得，還不從實招來”

台下齊聲大聲呼喊，“若詩女人！若詩女人！……”

“戔戔把戲，就敢矇混本官”，山羊鬍子隨便翻了幾頁，便甩了帳本，喝道，“本官就問你一句：你是身家父母是誰？”

我內心悄悄叫苦，明天這一禍，是如何也避不疇昔的了，他較著衝著我來，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宅院內，一幫一幫的人各自圍坐著火堆而坐，火堆吊頸著鍋，鍋裡煮著肉，香味四溢。人們載歌載舞，或喝酒，或劃拳，場麵好不熱烈。

我的心一節一節的冷下去，本來，你就是這般看我的。

山羊鬍子：“看來，不消刑，你是不招了。來人，上拶”。

看著他眼裡垂垂升出的高興，我狠心說道，“但是在那天早上，在你擁著殷素的時候，統統都結束了”。

俄然驚覺兩道視野狠狠的剜著我，一昂首，隻見十王爺恨恨的看著我，約莫覺得我在笑他。我趕緊展開無敵曲媚巴結的笑容，十王爺一下子有些錯愕，又轉為警戒的看著我。

“哼”，一官差冷哼一聲，“你但是藍若詩？”

“帶走！”

“既然曉得不該說，就不要說了。他過些日子復甦了，會想明白的”，我打斷了她的話，是是非非又如何？我和他都已回不去了，何必再生些騷動。小鈴鐺端倪了我一會，似是判定我話裡的真假，終是攜著木頭走了。

我在內心問候他祖宗，好歹問一個我答覆得上來的呀。我身家父母是誰？除了鄂倫岱的養女，我也編不出第二個像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