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一百四十章[第2頁/共2頁]
靠在青緞軟枕上, 鈕妃猶自氣惱, 聽她這麼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更加活力:“現在不比關外,即使是失貞,也不過是小事一樁,為著逢迎漢人,垂垂的也鼓起貞節大於天,你清明淨白的人,憑甚麼被她們嚼舌根子。”
都低低的叩首、垂眸,顯得這吼怒的北風更加酷寒。
康熙眼眸沉沉的望著她,好似是寒冬中潑上一盆冷水,讓人的骨頭都能凍上,直到現在,她方知甚麼叫皇權。
“上一次還在教你,這一次還要教你一個事理,斬草要除根……”
“你進宮的時候,不過到朕胸口,即使是個美人坯子,可又細又弱跟豆芽菜似的,整日就曉得吃了睡睡了吃……”康熙嘲弄的望著她鼓脹脹的胸脯,轉而又端莊起來:“那麼小的年紀,彆人或許開竅,你卻隻是個孩子。”
夾道裡靜悄悄的,在現在顯得格外冗長。
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讓哽咽聲竄出喉嚨。
杏黃的細棉手帕輕柔的擦拭著眼淚,聽著耳邊砰砰的心跳聲,顧夏喉嚨一陣陣的發緊,要說的話,堵在喉嚨口,如何也說不出來。
顧夏神采大變,猛地立起家來,直到現在,心中才升起一抹寒意,和一樣花容失容的鈕妃對視一眼,抱了抱拳,從速往景仁宮趕。
摳了摳手心,顧夏目光幽怨:“臣妾的性子,怕是直曉得哭,還冇哭完呢,估摸著就毒酒一杯服侍著。”
“何必活力, 多大點事, 空穴來風的東西,任她們嚼舌根子罷。”
說的是某個妃嬪,打小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會寫詩能畫畫,兩小無猜的一道長大, 卻被一道聖旨隔絕。
“不準裝傻。”
這些男人常用物件,偏不是萬歲爺愛好的款式,瞧著青澀稚嫩些,格外戳民氣眼。
“臣妾給萬歲爺存候,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過分嚴峻,顧夏竟健忘精確的存候體例,宿世所熟諳的千萬歲,就從口中蹦了出來。
鈕妃氣的肝顫, 拍著桌子發脾氣:“都是吃閒飯的不成,這麼一點流言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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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是我的平常用品中。”顧夏閒閒一笑,曼聲道:“我還冇侍寢呢,就有人憋不住,想要使壞來。”
顧夏扭著小手,臉頰紅紅的,期呐呐艾道:“萬歲爺這是感覺……”想了想,說了一個委宛的詞:“臣妾笨?”
康熙:……
這會子,她的內心真的冒出委曲來,若他真的這般賢明神武,又如何會因著幾句流言,就來發兵問罪。
這善後事,現在隻能由著鈕妃來做,她此番去,一根手指頭也不能妄動。
這位妃嬪今後念念不忘, 將那白月光的平常物件收攏,日日對著墮淚,前些日子還大病一場,好懸有救返來。
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