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落幕時依舊高貴[第2頁/共3頁]

傍晚已來，陽光還是有些刺目。秦青的屍體被安排在澆滿汽油的乾柴上，紅色的屍身像一朵純潔的花。我點了一支菸，丟下打火機，引燃了乾柴。

寢室裡，濃腥還在披髮著，卻變得溫馨非常。我的淚水流過臉龐，無聲下落，砸在金素波的頭髮上，顆顆滾滴。

我咬著牙，抿著唇，看動手裡的盒子，感受它有千斤重一樣，和我的表情一樣沉重。我不由道：“秦阿姨，這是你的錢，用你的芳華、精神和靈魂換來的錢，我們如何能花它啊？欠你的兩千萬，我也會存出來的，一起存著，存到任何時候都能夠，但我們就是不能用啊，於心不安！”

秦青的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固然臉上有血水在流，滲入了紗布，那是一張醜惡的爛臉，但我感覺她的笑意是淡然的，也是滿足的。當時候，她是慈愛的父老，但卻永訣了我們。

金素波抱著她的屍體，哭暈在我的懷裡。

她淒憐的平生，終究結束。我不信賴有天國，但我想她的靈魂會去天國。而應當下天國的人，卻還在這個天下上放肆。

我們就用如許的體例，送走了秦青，但她永久活在我的心中。

猛冬和綃花來到我們身邊，又撲我，又舔我，親熱得很。但約莫是它們看到我神采很冷峻，或者感遭到我心底的傷悲吧，以是很快跟乖乖孩子一樣了。我揹著屍身向小天國走去，它們乖乖的跟在前麵。

金素波引覺得奇，偶然候還不安的轉頭看兩眼。

她臉上都腐敗得不像模樣，一說話，那些處所的紗布裡就有暗紅的血水排泄來。我看得風俗了，肉痛得都麻痹了。或許你感覺可駭，但我和金素波隻是肉痛。

她……走了。

當她年幼及成年時在淚水與壓迫中度過的時候，帶給男人們歡笑、刺激，留給本身的倒是無以複加的傷痛、哀思。冇有誰曉得，冇有誰管過，隻要天在看。

冇一會兒，何綃和關悅呈現在小天國的屋前。那邊門前雪被打掃得很潔淨，層簷下是一條又一條的越冬肉乾。一高一矮兩個美人，裹著標緻的天然狐皮大衣，從門口朝我奔過來。

秦阿姨走了，她冇能迎來極新的2008年除夕。成都平原阿誰舊年的夜晚，北風吼怒，是彼蒼為誰悲鳴？窗外有無數迎新的禮花在殘暴飛炸，有無數的喝彩，而我們的天下一片暗淡、痛苦。

金素波緊緊的抱著她，雙手扒著她的頭髮，撫著她的臉，捧著她的下巴，大呼著秦阿姨，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要活下去啊，你對我那麼好，我還冇有好好照顧過你啊，秦阿姨啊……

她是一個悲劇，閉幕以後，讓我冇法去回味。有人感覺她隻是玩物，沉痾以後很臟很傷害，但我卻感覺她高貴、貴氣，照顧她近兩個月，我一向很安康。

我花了一天的時候，攀上了高高的雪峰，將秦青的屍體放在那邊。金素波和猛冬、綃花就在那邊守著，而我下山和何綃、關悅搬來乾柴，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