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第1頁/共3頁]

“夠嗆了。”停業員看著秤桿，“比來大雪，哈爾濱那邊貨運不出來，這點東西還是從長春告急調運過來的。”

在國營商店，王嬌買了一塊檀香皂，一把梳子，一包縫衣服用的針線，另有日記本和一瓶鋼筆水。一共花了兩塊五毛八。把東西裝好，王嬌又來到了副食品商店，這裡還算熱烈，門口貼了一張新到生果糖的佈告，幾名主顧正圍在糖果專櫃前。

“那是為啥？”

之前她傻，對困難和年代特彆性預知不敷，現在明白了，在這個期間單獨闖蕩就即是找死。

淩晨，火車站裡空空蕩蕩，與印象中人滿為患的模樣相去甚遠。售票視窗隻要一個，事情職員穿民兵裝戴紅袖箍。王嬌早跟董秋莎探聽好，如果從雞西去北星農場，先要坐車到佳木斯或者七台河，然後再坐長途，不過北星農場彷彿是在一個偏僻的村莊裡，到了處所，估計還得坐馬車或者兵團的大卡車。

“還能為啥，跟著矮子有肉吃，現在一斤肉多貴，就是白日鵝不吃，她兒子也得吃。”

“冇有了。”

“昨晚剛到的，要買從速買。”停業員一邊稱糖果重量，一邊號召。

看來此人不是初犯，這麼好的心機本質必然有過前科。王嬌想那就彆怪我不客氣，清清喉嚨，不點名道姓，那人長得挺凶，王嬌不想激憤他，隻大聲提示四周主顧一句：“大師都重視點本身的錢包。”

小偷？不是吧，大師餬口都這麼困難了竟然另有人舔臉乾這行？

但是事情職員很遺憾地奉告她，每天從雞西發車到七台河隻要一趟車，都是晚七點半，如果嫌晚，王嬌能夠去劈麵的長途汽車站。

瞪唄，誰還怕你？

事情職員看她一眼，手指快速敲擊打字機，中間有台像是列印機的東西，不一會票出來了。“票價3塊7，早晨七點半發車。”

“我感覺不是。”

此人穿戴儘是補丁的破棉服，王嬌想或許他也是被餬口所迫，偷錢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於心不忍直接拆穿，想著提示一下，若他有自知之明必定會從速分開，就上前一步拍了那人肩膀一下，“同道！”

本覺得小偷會識相分開副食品店，卻不想轉個身，他又大言不慚站在了糖果櫃檯前。

“嗬嗬，還用說麼，矮子短長唄。”

幾位主顧一聽，忙把本來想要的斤數進步了一成。

王嬌從速閃到一邊，看他們走出接待所，大步流星彷彿是往火車站的方向去了。“一群神經病。”嘟囔一句，王嬌從速上樓，倉猝洗了臉，又用熱毛巾擦了頭髮，把棉襖和褲子晾在繩索上，王嬌裹好被子倒頭便睡。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她就急倉促清算好行李，然後趕往了火車站。

下樓的是那幾位知青，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高個子青年眉頭舒展走在中間，其他人嘰嘰喳喳群情激奮，嚷嚷著要把誰誰誰乾掉。

幫手把渣滓車推上去，王嬌再不敢看白日鵝一眼，回身急倉促跑下斜坡然後一起疾走，鞋踩在積雪中，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響，彷彿踩在心上，讓人疼的發瘋。推開接待所的門，王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還未喘勻，就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陣急倉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