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老槐村的鬼故事[第4頁/共4頁]
見到活人的表情比見鬼要好很多,張覆成笑著打號召:“尊翁,這麼早就起來勞作了,您老一刻都閒不住。”
孰真孰假需得問個清楚明白,張覆成拉著楊老九手,往上扶,問道:“楊老伯,有話起來漸漸說。”
必然是出不測了,楊太爺不敢再擔擱時候,從速又派出兩隊人馬,一隊去找他兒孫子那夥人,一隊去尋先生和羽士。
楊老九黯然道:“大法師,你有所不知,三年來,老槐村中的青丁壯連同小童幼兒都死絕了。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我這類半死不活的老頭,留著等死。太慘了。”
楊太爺雙管齊下,他一麵將村中統統青丁壯聚齊一起,分紅兩隊,一隊將幾個神態不清的楊家後輩綁健壯,抬到楊家祠中,又請懂點道法的白叟在祠堂祖宗牌位前燒香化紙;一隊在祠堂前殺雞宰豬,敬請六合神靈擯除邪魔;他一麵又讓村中婦人砍下幾支槐樹知煮水,槐樹花煎藥,又讓小孩灑出孺子尿用瓦罐盛了。
數百條狗無緣無端地同時消逝,老槐村炸開鍋,村民們紛繁群情開,有人說是山上的豺狼下山,擄走他們的狗,前晚聽到的聲音能對證。不過這類說法很快被人顛覆,它們真如果被猛獸叼走,地上如何也得留下血跡,不會一口將它們生吞,再說了,要有多少猛獸才氣一夜能擄走這麼多狗。
那老恩拜倒在地,哭訴:“老朽恰是老槐村楊老九,還請大法師救救老槐村眾鄉親。”他哭得很哀痛,說完話已上氣不接下氣。
羽士拜三拜,起家動搖法鈴,從左邊起步,圍著法壇行走鬥步,口誦“淨口神咒”:“丹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道,通命養神,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賁,氣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鍊液,道常存。”
第一隊青丁壯從村中尋來幾隻大木桶,灌滿用槐樹枝煮的溫水,摻雜孺子尿並混勻,將那幾個楊家子放出來,浸泡,用紅繩捆綁他們的身子;又搬開他們的下巴,灌進湯藥。
三年前,中秋節的前一天,楊家幾個青年小夥結伴成隊,挎著弓箭帶著獵狗去老陰山打野貨,弄點葷菜過節,誰也未曾猜想,他們這一去,惹出天大禍事。
大人不用飯猶可過,小孩不用飯餓得慌,夾在辯論聲中,他們哭的更努力。
張覆成一時不解楊老九話中老槐村全村中邪的意義?他模糊感到不安,其中啟事,必然和陰符鏡中的紅鬼有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