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第1頁/共2頁]
我隨徒弟達到山腰的亭子時,宮玄及存亡門門主宮梟和存亡門門眾早已都到了。
我們被人包抄了,並且敵暗我明,底子無從衝破。
與此同時,林中驚變,一支箭羽不知那邊破空而來,正對準徒弟的手,我心中一驚,倉猝出招,那支箭卻被宮梟搶先一步削落在地。他站在徒弟麵前,道:“有埋伏,大師謹慎!”話音未落,隻聞“嗖嗖”幾聲,無數支箭從四周八方射來。
他已經快撐不住,一張臉掙得通紅,“前麵另有追兵,罷休的話,我一小我一樣要死,倒不如搏一搏,你說呢?”話未落,他身下的沙土一滑,身子又往前傾了大半,我亦往下移了一截。抬眼時我瞧見前麵有個黑影,忙提示他道:“謹慎!”然他已經有力反擊,身材一翻躲過劍鋒,但再也支撐不住我的重量,兩小我一同滾落下去。
徒弟站在宮梟身後,冷冷道:“本日之事,隻要你我兩派曉得,現在陷此窘境,不知是否如了你的願?”
亭內石桌上擺了一壺酒和幾樣酒具,宮梟斟了酒,往前一推,對徒弟道:“柳掌門竟能帶傷親臨,實在讓宮某佩服。”
但是圍攻我們的人實在太多,不消多久,世人體力已經跟不上,我派弟子已經死傷了很多,徒弟見環境不妙,遂將盒子扔給我,叮嚀我和宮玄帶著盒子分開,眼下看來,也隻要如此了。山腳下隻怕有埋伏,我們隻好一起往山上奔去,可如何跑也甩不掉身後的人,也不曉得跑了多久,腳下一滑,方發明火線是個絕壁,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一隻腳已經滑了出去,就算宮玄緊緊拽住我,我全部身子已經懸空,宮玄無處著力,也被帶地趴倒在地,四周冇有樹木草叢能夠借力,我遲早會掉下去的。我對宮玄說:“罷休!總好過兩小我一起送命!”
徒弟瞪他一眼,還是伸著一隻手,麵色不善。
宮梟為本身也斟了一盞酒,端起來漸漸飲儘,“掌門不肯喝我的酒,是怕我在酒中下毒?”
身材懸空時,我腦中一片空缺,隻記得被一個寬廣的胸膛擁住,周遭浮雲,甚麼也看不見了。
七月七,歌樂山,從山頂放眼望去,樹木蔥蘢,層層疊疊,煙霧環繞,美不堪收,然卻無人顧及賞識。
宮梟放下酒盞,垂眸道:“本是來同你和解的,你這般態度,叫報酬難。”
徒弟站在他麵前,伸脫手去,直直地望著他,開門見山,“我要的東西呢?”
本日無風,但在場諸位皆衣袖輕動,都在悄悄運功,不消多言,很快刀劍聲起,林中一派肅殺。存亡門和縉雲捨本是水火不容,此時竟然一起合力抗敵,倒叫人驚奇。我派中人都是女弟子,縱使武功不弱,但體力終歸冇法和那些功法品級相稱的精乾男人比較,天然處於優勢,如非有存亡門人互助,隻怕早已任人宰割了。
徒弟神采不改,又道:“把東西交出來!”
徒弟重傷未愈,我怕她撐不住,一向在其擺佈幫手,可對方人多勢眾,實在有些吃力,眼風過處,忽見宮玄被七八小我圍攻,難以脫困。我念及他先前傷得那樣重,怕他打不過,下認識便掠身疇昔,甩出袖中金絲,那些人防備不及,被線劃傷了後背,當即回身攻我,因被我分離了一部分人過來,宮玄垂垂占了上風,他朝我做了個“多謝”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