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養兒方知報娘恩[第2頁/共3頁]

張氏眼中有憂愁之色劃過，漸漸地說道，“你大哥前年跟著鄰村的人一道出去討活路了，自那後就冇聽過他的動靜，現在各地的流民都漸漸回籍了，可你大哥……卻還一向冇返來。”

“她們……”張氏麵上浮起了苦澀與歉疚之色，小聲道，“大丫客歲出嫁了，嫁到了平南那邊，倒也是個好人家，就是傳聞孫半子的身子弱了些，但家道是好的，將她嫁出去，也算是給她一條活路。”

“都好都好，青娘，我們但是有好些年冇見了呀。”張二伯聲音儘是感慨，“前些年我們在村莊裡冇了活路，都出去逃荒去了，幸虧現在不兵戈了，朝廷也發了文書，讓官府安設各地的流民回籍，我們才返來啊。”

“這……”張氏眼中有驚奇劃過，啞著聲音道，“這是半子？這兩個孩子……”

提起小女兒，張氏歎了口氣，她頓了頓，目光超出青娘，落在了完顏顯峰和孩子們身上。

“虎哥兒，快來喊外婆。”青娘回過神來，攬過兒子對著孩子道。

可此時看著完顏顯峰，村裡的人還是不大敢與他說話，隻是望著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獵奇與打量，冇有了之前的那些敵意。

“那二丫呢？”青娘問道。

不過是短短幾年，張氏卻彷彿是老了十年不止。

細細算來，大丫本年也不過十五六歲，迫於生存早早出嫁，亦不知現在過得如何。

“那兩個女娃娃呢？”青娘內心倒更是惦記取兩個小侄女，她曉得農家女兒命賤，凡是出個甚麼天災天災，女娃娃的運氣最是慘痛的。

“娘，這是我的小女兒，剛一歲多，還不會喊人呢。”青娘從丈夫懷中抱過了小閨女，對著母親言道。

“二丫頭……”張氏低下了眼睛，“你爹病重的時候，我實在……實在是冇體例，就讓四周的媒婆，把她送到城裡，給有錢人產業丫環去了……”

很久，內裡終是傳出了一道衰老的聲音，問出了兩個字來，“是誰？”

“是，娘，我返來了，”青娘內心很酸澀，隻握住了母親的手，上前抱住了她。

聽完了母親的訴說，青娘感覺內心有些沉甸甸的。

張氏的目光又是落在了外孫女身上，看著孩子粉嘟嘟，玉雪敬愛的一張小臉，張氏臉上有欣喜之色閃過，忍不住笑了，說，“像你小時候。”

猶記得疇前在村莊裡時，在完顏顯峰被揭穿身份後，張氏也曾與村人一道防備著半子，乃至還鼓勵女兒放棄孩子，當時候的青娘不是冇怨過母親的，但或許是那句老話，“養兒才知報娘恩”，此時的青娘已經從心底諒解了母親，她的母親冇有那樣大的胸懷，也冇有那樣長遠的目光，可又如何呢，她到底是本身的母親啊！是生下她的母親，扶養她長大的母親，在她抱病時不眠不休守在本身床榻前的母親。

張氏找了好久，纔在櫃子裡找到了一點點白糖，衝了些糖水來給孩子們喝，青娘瞧著母親佝僂的背影，心中隻覺不忍，她上前扶住張氏的胳膊，讓她與本身一道坐下，望著麵前近乎家徒四壁的屋子，青娘內心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