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無人不苦[第1頁/共2頁]

“好人。”連澤虞心中微暖，卻故作發怒道：“怎可拿朕去換？”

“貞妃娘娘早晨身子不適，便叫了太醫，診脈今後，說是娘娘是喜脈。”萍芷說完這句，又感覺本身這副不情不肯的模樣實在也不當，便又加了句“恭喜皇上”。

萍芷正在殿外候著，流了一額頭的汗，看到她出來，才鬆了一口氣，倉猝跟了上去。

他低頭嗅了嗅商雪袖的髮香，道：“阿袖彆怪我無情。”

“你……”齊淑不由得晃了晃，額上流下了盜汗。

早晨是玉蘿值夜，可萍芷有些不放心，便喊她過來換了班兒，玉蘿便謹慎翼翼的看了一眼商雪袖，點頭應了，又整了整床鋪，纔出去。

她悄悄的道：“臣妾不算甚麼。娘娘說臣妾居功爭寵也好，以色侍人也好……到底還是由皇上說了算，皇上若不想來長春園，臣妾使這些手腕又有甚麼用？”

商雪袖點點頭，那雙手倒是過了好久都冇拿下來。

“我受了這麼多苦，在西山……如果等不到他，我和娘娘，就隻能他殺全節！皇上和娘娘是母子，和我纔是伉儷，是休慼與共的伉儷！你……你算是甚麼東西？”

“冰盆呢？夜裡還是熱。”

商雪袖被連澤虞攏在懷裡，手一抖，便寫壞了一個字，便有責怪起來，道：“又寫壞了一張紙，你走開。”

她回身快速分開了內殿，到了門口，正見到剛纔被皇後打收回去的嬤嬤，便停下腳步道：“你去看看娘娘吧。”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正殿。

商雪袖轉了頭看向窗外，坤寧宮大氣疏闊，觸目所及是漢白玉的層層雕欄，紅牆金瓦的宮牆，夏季的陽光下宮女和寺人們各司其職，有序的繁忙著。

連澤虞笑著搖點頭道：“阿袖現在很有些寵妃的模樣了。”

她指著那錦緞鋪就的床：“每個早晨，隻要有一點點響動，我就忍不住想要逃出這裡……整夜都冇法安眠！”

萍芷內心邊兒有點衝突，想當初她看到嬉妃受寵，多但願娘娘快些受孕，生下龍子，可現在，她也弄不清楚了。

皇後和嬉妃“聊過天”今後就再度病倒，可當晚連澤虞卻並未去坤寧宮探視皇後，而是去了長春園。

商雪袖便笑道：“不然如何辦？皇後她……”

“又能護多久呢？”商雪袖道：“伶人的孩子，就不要肖想甚麼不該想的位置了。可若不在阿誰位置……如有一天皇上護不了他了，他必然會過的慘痛非常。”

可皇上以皇後之位相酬。

“娘娘。”萍芷便掀了簾子探過甚來。

“我恨不得去死，去死！”齊淑抱緊了雙臂，顫抖著嘴唇道：“亂黨一條街一條巷子一座破廟都不放過，我們不斷的逃，不斷的逃……底子冇法睡……他曉得麼？他曉得麼！”

齊淑的嘴角抽搐著，似哭似笑的道：“數九寒冬，無衣無食，彆說是殘羹殘羹，就是餿飯餿菜，也要往嘴裡塞！最後甚麼都冇有，母後要護著禦璽，就隻要我塗了臉去乞討……去粥棚搶粥……擠在那些乞丐中間，被他們……東掐一把、西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