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辭行[第1頁/共2頁]

身為伶人以及一班之主，商雪袖免不了要拋頭露麵，就如告彆的事兒，也理應親力親為。

商雪袖沉思半晌，道：“的確有懼。餘班主負盛名南下，能戲甚多，文武都來得，我偶然與他硬碰。何況，蘇城固然繁華熱烈，但也並不是夜夜歌樂的處所，我若將蘇城的百姓和來往客商都唱飽了，待到他來，以他的名聲……”她略有些歉意的看著張、馬二位老闆，道：“請兩位勿怪我話說的直，餘夢餘必然也是挑劉館主的榮升戲台，若不能滿座，於我於他，都冇有甚麼好處。”

剛纔議論餘夢餘的一撥人還在爭辯著，她的臉有些紅，能真逼真切的聽到有人將她與餘夢餘做對比，乃至還能親耳聽到有人感覺明劇好聽，真的是再幸運不過的事。

鄰桌的人也冇嘲笑他們，反倒用有些羨慕的口氣道：“我一場都冇聽到，我大舅子是做差役的，倒是有幸陪著宋大人聽了幾晚，傳聞新音社的商雪袖是個色藝雙絕的人物兒。”

管頭兒見一巡已過，忙又幫劉館主等人把酒滿上，商雪袖才又道：“我得伶仃敬劉館主，這些天，劉館主對新音社的關照我都記在內心，到了今晚，約便滿了，但願新音社今後南下返程的時候另有幸能在榮升駐館。”

嶽麟想了想，道：“是，也不滿是。一方麵，我們不肯意你一開端就在蘇城與餘夢餘對上；另一方麵，也是最首要的啟事，明劇好，你的戲好，不能一次就在蘇城唱夠，反而會顯得便宜。”

說是聽壁角，實在隻是從包間挪到大廳，商雪袖不飲茶，隻戴了帷帽悄悄的聆聽，有了這層遮擋，她一雙矯捷的眸子子四周瞄著。

四周茶館飯店，也多是群情比來獨占風頭的新音社，以及那位新音社的商雪袖。

現在她在蘇城最馳名的酒樓運升樓裡設席接待三位戲館的館主，杯子一舉，道：“這幾日實在多虧了幾位館主的抬愛，鄙人以茶代酒，先敬過各位。”

他看商雪袖仍然是一幅慎重模樣，不由一笑，道：“放輕鬆些，不如為師帶你去聽壁角吧？”

一群人一鬨而笑道：“甚麼北戲！冇說叫新音社，是種你聽都冇聽過的戲，叫明劇！”說罷又起鬨道：“二哥，來一段！你不是這幾天一向哼來著麼？”

嶽麟看著明朗朗的月色，道：“此次來蘇城，獨一的遺憾就是這幾日冇有其他梨園子在蘇城坐館或者搭台唱戲，不然傳播的會更快一些。不過你也無需焦急，明劇的推行，不是幾日之功，也冇法憑你唱幾晚便萬人爭唱，切勿失了平常心。”

商雪袖道：“就像《斬黃袍》那齣戲裡的韓素梅麼？”

商雪袖道：“固然我這麼說有點不知天高地厚，阿誰……餘夢餘應當不是衝著我來的吧？”

正爭辯的人立即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纔有人道：“也就聽了第一天的。可不是不想去聽，哪個會想到接下來三天的就賣光了？”

商雪袖微微一笑：“多謝各位館主美意。但我已獲得動靜，餘夢餘已經帶著班子南下，近期恐怕就要到達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