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惶惶[第1頁/共2頁]
齊淑還記得當時蕭太後那猙獰的神采,那是明顯恨不得弄死嬉妃,卻不得不替皇上遮瞞的壓抑……
她本身難道也是壓抑的要喘不過氣來!
齊淑看著麵前的明黃色的紙麵,渾身起了寒意。
她這是如何了?
可皇後卻冇法安坐了!
嬉妃未入宮便有孕、還滑了胎如許的事,總歸是紙包不住火,很快後宮的很多嬪妃都曉得了。
如許的獎懲在後宮中的確不算是獎懲!
特彆是旨意下了的第二天,皇上便過夜長春園,這行動無異於明晃晃的打了蕭太後的一個耳光!
李其姝看貞昭儀已經安靜了下來,便擺了擺手,直到屋裡的人都走光了,才本身個兒拿了帕子拭淚道:“姐姐,你這又是何必?”
齊淑看他直呼李其姝之名,便是和本身的名字同音,也懶得體貼她去遁藏一下,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憤怒,終究卻還是麵含淺笑的應道:“是。臣妾也看婉嬪甚好,那封號是婉妃麼?”
看著旨意上寫著諸如“自恃父功”、“舉止張狂”、“不事敦睦”之類的字樣,齊淑拿起了鳳印,雙手卻如何都節製不住顫栗。
貞昭儀握緊了拳頭,死死的擋著嘴,那一聲聲被壓抑的哭嚎聽到中間的人耳裡,極其的糝人。
她悄悄的將鳳印放下,淨了手,道:“貞妃既然降了位份,可惜現在四妃便又懸空一名了。皇上可有鐘意的人選?”
貞昭儀的手背已經被她咬破了幾處,排泄血來。
不過數天,皇上便已經動手清查上一次拿嬉妃往年孕事作筏子的風波,固然最後查到了貞妃的頭上,可她有種直覺,皇上定然也曉得她在這場風波裡做了甚麼事了……
可著全部連城宮誰不曉得,皇上向來都不會召嬉妃去醴泉宮侍寢!向來都是親往長春園!
如許難堪的局麵,並不是皇上和皇後地點意的,在乎的隻要景陽宮的兩位身份對調了的嬪妃和她們部下的一應寺人宮女。
一夕之間,景陽宮易主。
貞昭儀的手便一緊,轉頭道:“不必了,”她想了想,到底艱钜的改了口:“娘娘,我早就不在乎位份了,我冇了孩子,內心邊兒獨一想的就是如何都要給孩子報仇。原希冀這一次能把阿誰賤人拉下來,可……”
貞妃――現在已經是貞昭儀的張氏和李其姝手裡各自捧著皇後的旨意,呆呆的,乃至連起家都忘了。
“都是一樣的命苦。”貞昭儀看著李其姝――這位新晉封的婉妃娘娘,內心如許想著。
不管如何,天子也不會廢後的,不過是一個有些笨拙的貞妃罷了,折損了也就折損了。
貞昭儀呆呆的看著李其姝,是啊,有甚麼乾係,皇上不來,也未曾召人侍寢。
皇上就坐在她的麵前,讓她在一道降位份的旨意上蓋鳳印――那是降貞妃為貞昭儀的旨意!
皇上要麼去長春園,要麼獨宿醴泉宮。
李其姝站了起來,道:“都是死的嗎?從速扶了娘娘起來,順順氣,去拿水來!”
可南郡的事……她和太後便隻能死死的按下來,彆說事兒,就連嬉妃的名字,也一絲兒都不能傳到內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