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說戲[第1頁/共2頁]
蕭六爺奇道:“你說的彆的師父是指甚麼?”
蕭六爺才“嗯”了一聲,二人沉默了一會兒,蕭六爺又問道:“怎地不走?另有事麼?”
蕭六爺彷彿也鬆了一口氣,拿了茶杯,又放下向內裡道:“換杯茶來。”
蕭六爺道:“你學到了一招一式,你踩上椅麵便是八風不動,待到登上椅子扶手,仍然是穩如盤石,可你不曉得台下的人想要看甚麼,他們並不想看你在台上誇耀踏實的腿功,這齣戲倒是表裡行出奇的同一。”
這算是下了定論了,商秀兒一個激靈,規端方矩的站好了,慎重拜謝道:“感謝六爺指導。”
商秀兒道:“我臉上有……”
商秀兒癟了嘴,心道:“我天然曉得,並不消您白叟家來特地提示啊!正因如此,莫非不該該找人好好說戲麼?”
聽到這句問話,商秀兒紅了臉,有些不美意義道:“六爺曉得我不是出身梨園世家,也冇有過甚麼端莊師父,我們草台班子想學新戲,不過乎大師去看彆的班子的戲,各記各的,幸虧曲調也算是滾瓜爛熟,常唱的也就那麼十數套板式,記著了詞、調和身材,大師再湊在一起排一排,我們也就能上這齣戲了。我也曉得如許不好,好聽一些人家叫私淑,不好聽,人家叫偷師……”
蕭六爺對偷藝甚麼的倒不太在乎,道:“草台班子想掙口飯吃,這麼做也不免。一齣戲大抵學多久?”
蕭六爺嘴角微抬,道:“彆人說的是彆人的,你既然想有人說戲,那就先跟我說說,你這麼多年,都如何學戲的?”
鬆香敏捷的換了新茶,蕭六爺纔好整以暇的坐下來,吹著茶葉道:“那你便說說,為甚麼學詩詞書畫吧。”
“呃。”商秀兒有些語塞。
她看蕭六爺已經合上了那對鳳眼,悄悄抿著薄唇,靠在椅子上,略略點頭,又鼓起勇氣道:“學這些,必是對我唱戲有幫忙的,隻是我本來見地陋劣了些。我還想,詩詞這些對編戲本子有極大的幫忙,不,應當是隻要寫戲本子,就離不開這個,如何壓韻,如何琅琅上口,如何聽起來好聽……”她邊捉摸邊說道:“至於書畫,我能想到的就是,戲台子上背景、衣服搭配,角色的站位,或者能有些關聯吧?”
蕭遷略略向前探了身子,問道:“這齣戲重點在於險,你一點‘險’都不給人看,另有甚麼意義?”
蕭遷站起家來,繞著他坐的這把椅子,椅子是小葉紫檀的,有些年初了,以是泛著烏黑的光芒,他苗條的手指悄悄扣著弧度看起來極舒暢的椅背,道:“台下的看客,要看的是驚險勁兒,這並不是嘩眾取寵。這齣戲是極貼合平時家常過日子的景象的,本來姑嫂二人就是芳華芳齡的小女人,半是掛畫,半是玩鬨,你本身想想,如果現在,你就踩在我這張椅子上去掛畫,會不會內心邊兒驚駭,會不會站立不穩?”
“可彆提你臉上有戲。”蕭遷打斷了她道:“你身上冇有驚險的作態,臉上卻一臉惶恐,如許才更違和,還不如臉上也像木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