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進蕭園[第1頁/共2頁]

那位開口的苗娘子，是個圓臉的嬌憨美人，她中間的是個膚色略黑的女子，下頜上另有一顆美人痣，她們中間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臉孔棱角有些剛硬，商雪袖一時候感覺有些麵善，彷彿在哪見過，想想又感覺不該該見過這府裡的女眷纔對。

這群人嬌聲軟語說談笑笑的從商秀兒身邊顛末，拂過一陣香風，卻有人“咦”了一聲，停了腳步。

此時商秀兒也隻好轉向了這一群女子，悄悄見禮道：“見過各位娘子。”

她凝目看向九齡秀，道：“既然如許，說不定真的和爺有些緣分呢，女人可彆被我們這群人嚇著了，大師都是常日隨便慣了的，真的處久了，就曉得實在我們都極好相處的。”

鼓槌兒隻得道：“您眼力好。”

鼓槌兒道：“後院裡觀音娘子最大，她讓我們如何稱呼，我們就如何稱呼。”他偷覷了一眼問話的人，又道：“各位娘子賞春玩麼？我來的時候看背麵玉蘭樹似是要著花了，那邊另有個鞦韆架，現在去耍子恰是好時候。”

那嬌娘道：“你聲音真好聽，有點像……唉，你彆捅我。一打岔我想不起來啦，本來就在嘴邊兒的，哎，那你抬開端給我們看看。”

就聽“撲哧”一聲嬌笑聲，聽聲音又是另一名嬌娘，開口軟糯，如同纏著牙的糖普通：“鼓槌兒，你這是趕我們快走嗎？這還冇如何樣呢，就曉得先護著主子了嗎？哼，謹慎眼兒樣兒的，彷彿我們要難為她似的。”

“我們冇阿誰榮幸，能陪著爺去觀戲，傳聞觀音娘子非常喜好九齡秀呢。就算是爺，說不定也……哎，得嘞，我可不在這泛酸了。”她一隻纖手捂著嘴笑了兩聲，道：“怕是院子裡要多一名娘子了吧？”

那黑美人又接著道：“這位便是九齡秀吧？”

商秀兒再次昂首，劈麵正對上了那位有些麵善的高挑女子，她的臉貧乏了一點女性的圓潤溫和，反而多了些棱角，就連眉毛都是淩厲的，直直的向鬢邊斜插疇昔，嘴唇薄而寬，眼睛彷彿天生漾著水光，傲視之間有一種神采飛揚的氣勢。

商秀兒顧不得活力，她的重視力全被擋在黑美人嘴前的那隻手吸引住了。

鼓槌兒和鬆香冇法沉默下去，躬身見禮，齊聲道：“見過各位娘子。”

“彆介。”那聲音道：“我們可當不起這聲娘子，反叫我們在爺麵前找不安閒。”

若說這幾位娘子有甚麼不異之處，便是她們眼睛都太富神采，並且隨便一個姿勢站在那邊都非常動聽。

商秀兒終究明白了這些女眷的共同之處，她們都曾經是女伶，練過眼神，也練過身材，以是儀態與凡人分歧。

商秀兒看著高挑女子那天然含情的雙目，對剛纔她的話置若罔聞，隻呆呆的道：“人家都說你是天下第一個唱小生的女伶，也是頂好的小生，有的戲就連男伶人都演不出你的風騷，我想看你的《牡丹亭》，你就是因為演活了柳夢梅，天下人才叫你‘活夢梅’，可瀾溪城那次你冇演《牡丹亭》，演的《伐子都》，你的武戲也那麼好……你為甚麼不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