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年2[第2頁/共2頁]

楊銳的話又被打斷了，此次是被蔡元培，隻聽他短促的說道：“庚子賠款不是四億五千萬兩嗎？如何變成九億五千萬兩了？”

楊銳聽說話是隔桌的一個女子，濃眉大眼的，豪氣逼人，還不曉得是誰，看向蔡元培，那傢夥一笑卻不說話，楊銳猜到這個女子應當是個難纏的角sè，乃至蔡元培也要置身事外了，當下也不顧慮，反問道：“叨教先生，中國多少個朝代是因為官吏**滅亡的？”

蔡元培先容說是為章太炎君，剛從ri本返來，現在教高年級的國文。楊銳一時冇有想起來是誰，剛想打號召，隻見章太炎問道：“竟成兄，聽聞你研討明亡清盛，是有天意？”

至於說到西學，那就是楊銳在說他在聽了，也隻是偶爾的提出題目，其實在這個年代中國對西方的熟諳都是船堅炮利，以是洋務活動提出甚麼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主張，這些都是因為對西方文明的體味不透辟來了的，乃至到一百年後，還是有唯產業論的說法，穿越者飛機大炮造的不亦樂乎。楊銳隻好從西方的文明的泉源古希臘開端提及，從畢達哥拉斯說到蘇格拉底和柏拉圖，再從柏拉圖說到文藝答覆和黑格爾邊沁，楊銳在大學選修的西哲在此時終究有了用處。

楊銳還冇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竟成先生，你說的隻怕是一麵之詞吧。明朝寺人當政，官吏**，民不聊生，這纔是滅朝的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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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聽後一愣，正在想間，楊銳就已經自問自答了，說道：“中國的王朝根基是兩種環境下滅亡的，一種是世家、鄉紳造反，彆的一種是被外族入侵。官吏**是會讓民不聊生，但它隻是朝代滅亡的一個前提，這就彷彿火藥，能力是很大，但是冇有雷汞，就炸不起來，哪怕是炸了也不嚴峻。”

楊銳見大師深思，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現在官員也很**吧，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不**嗎，和英國人法國人的賠款就不要算了，甲午我們賠了兩億六千兩，庚子事情又要賠九億五千萬兩，這十幾億的賠款，比阿誰任何官吏都**吧，如何清朝現在還……”

一頓飯就這麼吃完了，桌上的菜根基冇動，都是偏向反動的熱血青年，聽到如許的事情如何能吃的下飯呢。付錢打包後，楊銳讓老闆借兩個伴計把菜送到愛國粹社，老闆冇很多說，頓時安排了。

注：章太炎1902年底從東京回到浙江，次年應邀到上海愛國粹生講課。此處提早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