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第2頁/共4頁]
“這是甚麼東西?”蘭兒驚奇的說道。
“這是明朝翰林院修撰楊升庵,於嘉靖三年被謫雲南,夜宿辰州府馬底驛這家小店時寫下的,是真跡哦。”店東是一年青婦人,邊挽著濕漉漉的頭髮,從裡間走出來講道。
天空中響起了一聲炸雷,大雨準期而至,前路茫茫。
“出亡。”寒生悄悄答覆道。
眺望武陵與雪峰山脈,延綿橫亙,千山萬壑,群峰壁立,高聳險要,湘西舊時被視為“蠻煙瘴雨”之鄉,常為“罪臣”、“謫宦”流徙、貶放之地。
寒生淺笑著對劉今墨道:“劉先生,你中了陽公痰毒,已經木僵了月餘,腹中空空如也,天然不堪酒力了。”
馮生一愣,此女明眸鋯齒,美麗非常,一陣野花香氣劈麵撲來,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雲南,雪山腳下一個叫中甸的處所。”寒生答道。
“他倆個雲遊去了,顛末我們這家堆棧時,還住了兩天呢。”妮卡插嘴道。
吳楚隱士和劉今墨被抬到了大廳之上,世人嚴峻的圍在了四周,特彆是老祖和小翠花兩人,更是忐忑不安。
殘兒和妮卡都是醒屍,已經不再食用五穀了,隻需夜晚對月吐納便可,但堆棧乃是客人食宿之所,天然要備足糧米酒肉了。
妮卡端上來一桌豐厚的酒菜,都是殘兒一大早進山獵來的,不但有山雞野兔,並且另有一頭野豬。
“寒生,這是甚麼處所?”吳楚隱士環顧擺佈,然後問蘭兒道:“你娘呢?”
“去雲南做甚麼?”吳楚隱士茫然的問道,他仍舊沉浸在對荷香痛苦的回想當中。
“真是好酒啊。”老祖敞開著衣衿喝得滿臉通紅,鎮靜地說道,懷裡的皺皮女嬰也在“吧嗒吧嗒”的吮吸著奶頭。
“老祖,放心,有陳年洞藏苗家酒。”殘兒輕聲答覆道。
小堆棧是一幢青磚布瓦、雕梁畫棟的木頭屋子,進得廳來,古舊泛黃的西牆壁上竟然題著一首詩,固然筆跡已經有些恍惚,但是仍可辨認得出來。
“呃……他竟然如此的噁心!”老祖在一旁乾嘔了起來。
“你終還是醒了……”小翠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嗚嗚”幽怨的抽泣起來。
老祖則袒胸露乳的抱著兩個嬰兒端坐在駕駛室內,慈愛的目光不時的瞄著皺皮女嬰,應當要給她起個名字了,必然要清脆一些的……祖影?不好,祖陽?更不好,一想起陽公嘴裡綠油油的粘痰,她就一陣反胃……祖墨?老祖的臉上終究暴露了一絲笑容。
“你倆曉得小影婆婆和湘西老叟的環境嗎?他們還住在天門山上麼?”寒生接著探聽問道。
馮生悄悄拽了拽寒生的袖子,輕聲說道:“這位女人生有異國情調,是誰呀?”
“寒生,俺娘和耶老能找到我們麼?”小翠花不無擔憂的問道。
“真美啊,又香。”馮生讚歎不已。
老祖和小翠花聞言歡樂的去了。
殘兒瞥見寒生等人一愣,隨即大聲叫道:“寒生!另有蘭兒、老祖……”
飯桌上,劉今墨望著滿桌的醇酒野味,頓動人饑充饑之快感,忙不迭的吞下了整隻的山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