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糧米虧空[第2頁/共4頁]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感覺吳衍在場,本身說如許的話有點犯諱諱似的,不再多言,笑了一下,轉頭對吳衍說道,“大人,酒宴已經備下了,請各位大人退席吧?”
過了一會兒,巡撫衙門中的阿誰有過幾麵之緣的蔡斌快步走了出去,“給幾位大人存候!”
吳衍兩個不是傻瓜,當真的想一想就能夠明白,肅順此計是將售賣糧米的罪惡全數推到僚員的身上——這倒並不是甚麼不能操縱的新奇事——乾隆朝有過先例的。
酒過三巡,膳夫在前,仆人在後,抬著一張巨大的方台進到廳中,上麵放著的是燒全方(就是烤豬)膳夫施禮以後,以腰間佩帶的小刀臠割下一塊脊背上的精肉,盛於器中,屈膝奉上。
他輕飄飄的擺擺手,表示兩小我站了起來,這個行動分外惹人憤怒,不過吳衍、晏端書不敢發作,乖乖起家,竟似是比肅順身邊的聽差還要恭敬很多似的,“大人?有何叮嚀?”
“這?有的。”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吳衍再坦白了,把他到來之前的幾天裡,世人商討過的體例說了一遍,鹹豐六年之前的事情,無妨推到前任巡撫陳士枚的身上,以後的事情嘛,就以‘以新代陳’的編製作為藉口。
“總得讓我曉得,這是所為何事吧?”肅順扶著吳衍,半用強的將他拉了起來,一時候顧不得晏端書,隻好轉頭說道,“彤浦兄,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他胡亂的想著,聽晏端書說,“……大人請想,恭親王身為皇上的血親兄弟,仍自如此臨以重課,何況我等?隻怕這一次到京以後,就再無生還之日了。……還望大人施以援手,救我等一救啊?”
肅順冇有再說話,翻開信封,取出一張銀票,是山西豐隆號一萬兩的麵值。在大清治下各省,都是能夠通兌的,用手捏捏,厚厚的一摞,約莫有三五十張高低,他考慮了半晌,終究還是將銀票放回到信封中,推了歸去,“這第一句話就錯了。”
第100節糧米虧空
吳衍固然說得很隱晦,肅順卻也聽得出來,在吳衍幾個想來,這件事的關頭在本身身上,隻要本身不說,朝廷也就冇法清查——想通了這一節,肅順心中好笑,奕竟然會因為吳衍如許幾個渾沌的笨伯落得如許的了局,也算是射中合該有此一劫了!就是本身這時候肯承諾下來改口辯稱,皇上那邊早有從奕手中得回的奏摺,前後奏答如此不搭調,便是連本身也要折出來了!
“事到現在,老夫也不必和大人砌詞扯謊了。恰是為了山西虧空一事!”吳衍感喟一聲,說道,“軍機處首輔恭親王,為皇上重譴,免除統統官職,以養屙為名,囚禁在府中——大人從澤州府方纔到省,怕還不曉得呢?據傳,此事也是為晉省虧空一案而來。”
蔡斌點頭一笑,“上一次多蒙大人提攜關照,卑職及弟兄們唸叨起來,不時感戴大人的恩典,總盼著有一天,能夠再和大人見上一麵,……”
王亶望的體例是先讓上官陝甘總督奏請朝廷,說本地各省糧倉空虛,請旨準予甘肅各州縣皆得收捐。朝廷準予了,以後王亶望讓陝甘總督命令,改收折價——但上報朝廷的,則還是豆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