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佞臣媚寵(1)[第2頁/共5頁]

天子不睬他，向他擺擺手，本身埋頭在奏章中，當真看了起來。

“有事。”立山跪在地上，口中答說，“主子蒙皇上撿拔，任職柏台，聽聞部屬有事，托請上官，主子不敢擅專，特地請來回奏皇上。”

“哦？”他展開眼，看著說話的女子。

這一席話讓胡雪岩下定了決計，也不必多做扳話，顧而言他，“典毅先生，小犬的學業如何？”

“有事？”

“如何呢？”

他的話說得實在荒唐，天子也忍不住發笑，“你胡塗啦！生得斑斕，和她為夫家虐待有甚麼乾係？”

在中英兩國戰事以後，胡雪岩的買賣越做越大，天子曾經聽人提及過胡或人的報國之忱，打動之餘，又特彆降旨：胡雪岩和他的阜康號，專營兩江所轄數省海運專務。隻是這一句話，胡雪岩就成為了大清天字第一號的大商店。天然的，為了求得天子這一句話，胡或人通過王有齡之手轉交到肅順府中的銀子，就不下五十萬兩之多！

“我在想，這兩個多月以來，還是第一次瞥見……”

“哦？”天子一愣，停下筆頭，“有這等事？”

但旌表節烈，是要戶籍地點的處所官出麵籲請，有一整套煩瑣而規製的禮節，毫不是蔡壽祺想得就能獲得的；在他的府中，太太和長女一再苦勸，覺得要不能先把這節烈婦人的名號弄到手，就把女兒送歸去的話，隻怕必然會平生事端——以蔡壽祺供職柏台，一方禦史，固然是有清貴之名，但很難能夠獲得處所官的巴結，最好是在京中，托請各方，把此事辦下來，纔是最稱穩妥。

“行了，你看著辦吧。”

“水兵艦艇固然能力絕大，但那隻是在海戰當中，用之運輸兵員，無異是緣木求魚——艦上所載，都是無一可或缺之物，又能夠裝填得出來多少綠營兵士了？”莊由正淺笑著說道，“僅此一端，便可知沈葆楨等全無幫手之力！”

“是。”立山眸子一轉，並不起家，“皇上，主子在想，不如請皇上降旨，準予蔡或人進宮來謝恩的時候，齎女同來？皇上也好見見？”

“那是布衣百姓心中所想，東翁又如何？”

“此事啊……”天子沉吟了一下，“等過幾天吧，朕想想再說，哦，另有，你奉告蔡壽祺，從他府中拿來的那件寶貝，讓他隔日進宮來取歸去吧。”

“是。”李鴻藻在一邊恭敬答說。

“老六，你聞聲肅順說的話了嗎？這纔是為人臣者所應當說的，彆老是上那些戰事吃緊，士卒傷亡慘痛的摺子——兵戈另有個不死人的嗎？當年和俄羅斯在黑龍江開戰，莫非死的人就少了？”

驚羽眨眨眼，一雙還是吵嘴清楚的剪水瞳子裡儘是笑意，“皇上必然要我說？”

“是。”驚羽點點頭，口中答說，“主子跟在皇上身邊二十餘年，常常見到皇上，老是舉重若輕，談笑用兵的神態，便是當年……您一小我偷偷出山海關，北上領兵之前，驚羽和皇後嚇得大哭，生恐皇上有甚麼不測的時候，您還是滿麵東風，涓滴不將塞北痛苦當回事——而這一次，主子已經好久冇有瞥見皇上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