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鹹豐南遊(6)[第3頁/共4頁]
因而勉強在宣慰使衙門中住了一夜,到了第二天,阿熊和安撫使到房中給他存候,崇實天然冇有甚麼好神采給他們看,草草說了幾句,起家告彆。
他叫阿熊,祖上名叫桑朗溫凱,康熙年間的時候,以宣撫使之身隨軍出征,剿除前文提到過的策零的兵變,因為有軍功,擢升為了宣慰使――這是個世襲的官職,遞嬗而下,一向到明天,已經有七代人了。
“可惜我這裡冇有紹興酒,”老太太問:“大人是喜好喝茅台還是大麴?”
比及半夜酒醒,崇實隻覺身邊軟玉溫香普通的多出一小我來,這一下可把崇實嚇到了,撩起被子看看,女子受涼,也隨之驚醒過來,問她才曉得,是老太太身邊的侍女,名叫紅蓮,方纔酒菜之間,崇實多打量了幾眼,比及他沉甜睡去,就給老太太送到床上來了。
“你彆忘了,你本年還不到30歲,就以一省道台委任,你曉得朕為你擔了多大的風險?不說差事做得好與不好,隻是這等有傷官箴之舉,旁人看在眼裡,不會說你如何,最後隻會說朕冇有識人之明”
過了半晌,有人來報,說晚宴已經籌辦好了,請大人退席。崇實應仆人之請,換上便裝退席,竟然是一桌很豐厚的筵席,聽老太太說,她身在苗鄉,總也是吃不來苗人的飲食,阿熊之父疼惜老婆,從成都府請來一個廚子,長年服侍。“明天臨時倉猝,有些菜來不及預備,不過擺佈大人也不會就焦急的公事,就在這裡多住幾天,我他日再好好請你。”
崇實曉得,苗人於家中的下人有隨便措置權,不要說是讓她服侍本身,就是如她說的,一頓棍棒活活打死,也不奇怪――貳心中不辨真偽,萬一她說的是真的,本身無端造下殺孽,又於心何忍?
先說輕視苗人,改土歸流以後,苗人仍舊保有必然在自治權,苗人的土司由小到大,分為六個品級:百戶、千戶、長官、安撫使、宣撫使和最高的宣慰使。到了宣慰使,就已經是朝廷的正三品職銜,和崇實所擔負的道台是同級的。
君臣見麵以後,崇實把在任上一年來的顛末說了一遍,也把本身和紅蓮的一夜孽緣照實做了稟報,天子大為憤怒:“公事尚未有半點停頓,你就在省內先起了金屋了?朕看你真是越活越歸去了”
而此次竟然有一個朝廷派來的道台親身遞抄本請見,阿熊非常楞了半天,命人把母親找了來,他的母親是漢人,讀過幾天書,識得此中輕重,對兒子說:“平常來了公事,老是娘替你出麵,這一次可不可了。你是宣慰使,總要有你來見,娘在屏風前麵,聽他有甚麼事,等他開了口,你就說,要問我娘,到時候,我再出麵。”
鹹豐五年的六月初九,是皇上的二十五歲壽誕,崇實把任上的差事交代給部屬,趕赴北京,一來是向皇上祝壽,二來是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