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初見[第2頁/共4頁]

聽到皇後口中的稱呼，曹楊氏等人不敢怠慢，隨之起家跪倒下去，口中整齊不齊的呼喝一片，“民婦叩見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

天子點點頭，“都安妥了嗎？”

肅順奧秘兮兮的一笑，上前半步，低聲說道，“主子，主子明天給您回的，您健忘了嗎？今兒個，曹楊氏進宮來了。”

他越是如許說話，越勾起天子的興趣，當下不再多說，揮退了肅順，隨即一擺手，“快意，你在前麵帶路，朕倒要見見，這曹楊氏是何許人也。”

“啊，皇上……是……這個阿誰……”快意彷彿有點狼狽，舌頭也打結兒，磕了幾個頭才靈性過來，說道：“是……佳主兒打發主子過來的，說讓主子跟在主子駕前，有……需用的處所，著主子當真服侍，呐！”

皇後冷眼旁觀，丈夫一對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人叢中的女子，心下感喟，“皇上，皇上？”

“這半天的時候，你做甚麼去了？”

“主子，曹楊氏國色天香，佳主兒必然是……嘿嘿！生恐入了皇上的龍目，故而有此一番的去處。隻是想趕在皇上之前，打發她出宮去呢！”

六福趨前一步，挑起門簾，肅順一手按住胸前的朝珠，一手撩起袍服的下襬，穩穩鐺鐺的走進殿中，整衣跪倒，“主子肅順，恭請皇上萬福金安。”

天子揣摩了半晌，肅順的話非常符合道理，由不得人不信，同時心中於這個曹楊氏的麵貌更多了幾分獵奇，“這個曹楊氏，真有如此色彩？”

歇息了半晌，聽內裡彷彿有人聲傳來，模糊辯白，此中的一個是六福，不曉得和他說話的是誰，“主子的去處，我做主子的……那裡敢問啊？你這不是能人所難嗎？”

天子心中大感猜疑，妞妞如許做是為甚麼？莫非另有甚麼隱情嗎？正待擺駕內宮，去探一探究竟，門口有人唱名而入，“主子肅順，叩見皇上。”

“回主子的話，都已經安排安妥了。隻等三天以後，馬上起駕北行。”肅順口中答說，眼睛始終不離天子的臉龐，看他神采有點恍忽，在一邊小聲問道，“主子，容主子大膽問一句，主子可見到了嗎？”

“一共是三十五員。”

“見到甚麼？”

等世人的腳步聲走遠，天子在禦座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明天旅遊天街回園子，又要賜宴山西省內為天街興建而保舉的有功之臣，睡得比常日晚了很多，早上起來還得按例和軍機處、內閣、禦前大臣共商政事，累得昏入夜地，這一刻，纔算餘暇下來了。

“你？”天子言下大為不能佩服的看了他幾眼，“那你說說，這是如何回事？”

天子低頭看了看，半晌方始說道，“朕這一次到山西來，見到很多，也想得很多。山西古稱瘠薄，當然不假，然地雖困頓，人卻絕非刁疲！這聽來或者有自相沖突之處，但也是至理名言，為何如許說呢？隻是因為晉省以內，有如爾等如許，心胸君父，養施教養之人，將賢人筆墨當中的各種精美處，傳播萬民！所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是如許的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