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訓誡[第3頁/共6頁]

“隻是演練操舟之法，能夠濟得甚麼？”天子立即點頭，他說，“海戰之法，朕全然不懂，也不必去懂，天下能才輩出，自有專攻之士。朕想說的是，能不能和本國，比方英法美西如許，水兵生長，仍自走在我大清前麵的國度聯絡一二，按期或者不按期的停止一二次海上軍事練習？以相互促進教益，於相互水兵生長，想來也都是大有助益的吧？老六，你和文祥是分擔總署衙門的，你以為如何樣？”

聽他說得不幸巴巴，奕心中一軟，“皇上，臣弟想，此事不必急於一時，擺佈我大清現在海防堅毅，炮艦威武，是列夷都看在眼裡的。心中天然也會有傾羨敬慕之意，本來輕我海防的心機，也早已經煙消雲散。承平光陰，當然不成忘懷危難之時的各種痛苦，但也不宜逼迫過分，使兵士有畏難之心。不如等上幾年，待前提成熟了，再和列洋商定，練習之事？”

“我倒聽山長大人提起過。”劉步蟾口中的山長大人，就是他的姑丈沈葆楨，“皇上常常有驚人之語，特彆於挑選人才一節，更是出人意表。旁的不必提，隻是丹翁閻中堂、煥文朱大人、省三劉大人，都是經皇上一手汲引而起的。這些人或者屈身部院、或者起自莽野，一經利用，無不大見其功——這隻能說是天縱聖瞭然。”

“傳。”

子香是劉步蟾的字，聞言憨笑著撓撓頭，“哪兒啊。對了，凱仕，我冇有說錯甚麼話吧？”

說話間，彆的又有幾艘船靠近岸邊，放下旋梯，各自走下為數不等的幾十小我來，有一個為首的，看模樣是水兵學院的教習，身穿三品孔雀補服，頭戴青絨草帽，上嵌小紅玉石，清算一下步隊，邁著整齊齊截的步子，向定遠艦方向走來。

讓世人站起家來，天子當真的打量著站在恩奎身後的四十幾名生員，年紀都是在二十歲出頭的模樣，身材壯碩，膚色健美，颯爽英姿，一團精力，“恩奎？這就是你此次帶出海麵，做操舟演練的水兵生員嗎？是第幾期啊？”

世人如何也想不到，看似很平常的一次覲見，竟然給他以如此上諭，當場給了統統人一個上馬威？這番話所謂何來？

“都叫甚麼啊？”他俄然一擺手，“讓他們本身說。”

“這，皇上說好，天然是好的。隻不過，練習之事，從未有過先例，臣弟等……”奕迷惑的撓撓頭，他實在不懂甚麼叫練習，臨時也隻好含混對付了，“臣弟等下去以後，會同衙門當中，當真籌議一二，再來禦前陳奏，皇上覺得呢？”

“這些是你們想出來的，還是參詳本國舊有成例，另行設想出來的？”

“皇上明天還要召見臣工，巡查水兵學院，請先安息龍體，臣等辭職。”

“是。”劉步蟾後退一步，站起家子，卻不敢做劉禎平視，微垂下視線，任由天子打量。

“回皇上話，船上管帶名叫奎昌，是滿洲正紅旗下，是同文館第四期畢業生，當年在館中肄業的時候，最喜這等汽機之學，厥後入水兵衙門，並師從英國教習學習操舟之法，鹹豐十七年的時候，任職水兵學院教習，並擔負開濟號練習船的管帶一職。”張曜說道，“而船上練習生員，請皇上恕罪，臣要查過方纔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