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朝堂激辯(2)[第2頁/共3頁]

“主子是主子親身遴派出去的人，常日讀書未幾，言語粗鄙，總算有萬歲爺聖心仁厚，不與主子普通見地――到了外省，如果言語無趣，旁的人不會說主子如何，隻會覺得皇上無識人之明。主子一身是輕，要了傷了主子的這份聖明之德，就是主子的大罪了”

肅順趕快跪下，口中疾呼，“皇上，請您等一等”

“主子不敢說老中堂的話在理。但來之前，主子和府中的清客黃錫、王湘綺等人談及，他們都說，曾大人甚麼都好，就是這份憂讒畏譏之心，越是老了，反倒越是短長了”

“啊”天子點點頭，眼睛逐步發亮，“這個學院的體例很好。但畢竟隻是治本之法，朕想，既然有了弊端，就要把他毀滅的抽芽你們是如何想的？”

他望向肅順的眼神中一片讚成，“你坐下說話。”他說，“邇來朝堂上的事情，你也傳聞了？”

天子這話指的是越南海戰以後，大清各省百姓曉得海戰詳情，一時候報國熱忱高漲，威海和黃埔兩處水兵學院的mén前到處都是列隊報名的年青人；但與此同時，也有一些不諧之聲，以為一己之力在海上底子無用武之地――如果碰到像廣利號管帶趙長耕那樣的無能將官，本身報國不成，反而平空搭上一條xìng命，多劃不來？

看他的神情有些不耐煩，曾國藩不再多說。

“皇上，兵士在本省本鄉參軍吃糧，本是千古而下的舊製。皇上一朝廢黜，主子恐臣民有不愉之聲；彆的，兵士參軍，同為平生所務，如果讓他們背井離鄉，主子也擔憂士氣不穩啊。”

這是探驪得珠的一句話在天子聽來，也有撥雲見日之感，同時也有了措置的要訣。不過這是不必和肅順說的，轉而問道，“那，這一次陸軍學院之製，你是如何想到的？”

“最後，你說的第三，也就是擔憂兵士於此不滿，以為朕是在厚此薄彼。這更是杞人憂天。陸軍學院之製，現在尚無定論，統統都要比及今後，現在說這些，不嫌太早了一些嗎？”

“起來，讓朕看看你。”看肅順站在本身麵前，比起方纔出京的時候，黑了很多，也jing神了很多。天子笑了一下，“肅順，你在天津任上，很辛苦吧？”

肅順接旨以後，把任上的差事安設一二，起家回到北京。他是上一年的玄月出京上任的，再回到北京，已經是轉年的chun暖huā開――天子在他上任之前，曾經和他說過，津京密邇，會時不時的招他進京來，君臣說話，但真等他履新天津，能夠回京的時候很少――比之當年人在山西，反倒更少了見到天子的機遇了。

“主子想，能夠行以異地從戎的體例，不過這類做法難度太大，主子擔憂，朝中有人會禁止。”

“皇上，皇上？”

看他如此嚴峻，天子倒感覺有點過意不去，“朕也冇有說你甚麼嘛坐下說話，坐下說話。”擺手讓他重新落座，他又說道，“這件事，以肅順的才學，是決然想不出來的，不過既然摺子是他上的，想來也早有了萬全之策，軍機處廷寄天津，著肅順進京。朕要親身見見他，問一問他。”